林鸿胜满头大汗的惊醒。
他一睁眼便望见头顶的蚊帐,随之双手慌乱地摆动。
他抚摸到干爽的床单、被套。
他再爬起身,四处查看,房间的摆设一如往日。
没有骨头、没有黏液、没有小孩。
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林鸿胜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他闭着眼,平复猛烈跳动的心脏。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冯巧明探头查看躺在床上的林鸿胜。
她现儿子把被子踢开了。
这个天气,醉酒后受凉会感冒的。
她踮起脚,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边。
林鸿胜察觉到身边有一道黑影,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再次猛跳。
那手轻抚过他的脸庞,顺着他身体越来越往下走。
林鸿胜的身体逐渐僵,他想可不能再下了,再下就到要紧的地方了。
如果要紧的地方完了,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吞咽口水,鼓足勇气,抖动的右手快如闪电般移动,抓住那个继续往下的东西。
一刹那间,他睁大眼。
与冯巧明四目相对。
“妈?!”
“哎,听见咯。
那么大声干什么,耳朵要被你喊聋了。”
冯巧明莫名其妙地看向儿子,同时想抖开儿子抓得死紧的手。
她见儿子醒了,想去厨房端碗汤。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唠叨地说着:“不是你妈,还有谁来照顾你噢。
你老婆,你指望得上,她不要你伺候都不错了……”
林鸿胜听得心烦,只说:“妈,你别讲咯。
我头痛。”
“喝个烂醉,哪里头会不痛咧。
要不是我来房间看你,你都要被你吐出来的东西呛死了,那么大人了,娶老婆是拿来当菩萨供起来的……”
冯巧明的这些话说习惯了,并不特意说给儿子听,所以出了房门仍在嘟囔。
自然,林鸿胜没能听清冯巧明的这些话。
他赶走了自己的妈,头颈又重新沾上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