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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凶手真出自扶风县衙,萧某自当领罪辞官。”
萧椯并不焦虑,自出来后便专注眼前的画纸,没有一次回头好奇屋内情况。
原本巡逻半天,有些松懈的府兵,见着官员们都到院子里,又开始郑重其事地四处检查。
“甄圆也是这般想?凶手是百戏楼的人?”
郑祈继续问。
这才是他关切的事,他未怪过甄圆在茶里下药,他知道甄圆女扮男装的秘密,并言语胁迫她作为诱饵帮忙,而昨天在平康坊发生的事,证明甄圆的顾虑是对的,他没能护住她。
若非萧椯正好也在,及时截留住凶手,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萧椯虽未答,神色却默认。
郑祈心便定了定,出言宽慰说:“方才那赌客所言,可能是因欠下一大笔赌债,为求陆公公庇护,随口胡诌的。”
萧椯一笑,清冷的目光打量他。
“你很信任她的判断?”
“她很聪明不是?观察入微,判断精准,就连随便玩樗蒲,也能很快掌握窍门,若是她是个...”
若她是个男儿,该是要建功立业、端委庙堂,但现在确确实实是个举人,郑祈想。
“那是她在家苦练的。”
萧椯不以为然说,“整天拿着五木哐哐砸,砸得人耳朵疼。”
“你们是...如何认识?”
郑祈好奇问,从昨天两人的眼神交流,便知他们关系匪浅。
“她为何要参加科举?”
“她是家母的远房亲戚,父母双亡后投奔我家。”
萧椯说。
“见我考了探花不服气,就也要考。
这事还请郑郎官勿与他人知晓,此事了结后,我自会带她回去。”
“是么?”
郑祈不禁有些失落,如若她真是个男儿就好了。
“还劳烦萧县令替我给她道个歉,昨晚是我疏失。”
府兵突然高声呵斥住朝院子这边走来的快手和杂役,一齐拔刀把两人围了。
“小人是来送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