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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住一晚都不愿意,”
宋争沉声道,“非要连跑带奔的逃离?许竟,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平心而论,除了你发-情的那几天,我对你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吗?”
许竟不吭声,像是知道对方还没说完似的。
不提还好,一说到发-情期,那些羞耻的画面又回到眼前,他低下头,眸子更暗了几分。
“你要走也行,就非得这样,不能说一声吗?我他妈以为你又被人……”
袭击或者出什么意外了。
后面的话宋争没说完,也不知道是怕人听见,还是觉得讲出来不好,总之咽了回去。
不过许竟听懂了。
一码归一码,他生宋争的气,却也不能忽视真诚的关心。
还是要说清楚的。
“宋争,”
他叹了口气,“我没事,没有被人怎么样,是我自己今晚就想回家。”
“为什么?”
片刻无声后,宋争问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许竟还在斟酌着用词,机场再次响起播报。
“前往首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ZH756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尽快前往103号闸口登机,谢谢。”
人处于被催促的环境,会不用自主地做出比寻常情况下更不冷静的决定。
“对,我就是讨厌你。”
许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宋争脑中一团浆糊,跟残余在身体里还没挥发干净的酒精搅在一起,快速回想过自己这些时日的做法,他不禁委屈,孩子气道:“凭什么?答应结婚、提出用这个换男主角的是你,说好配合演戏的是你,发-情期让我上床去睡,问我要信息素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我?”
协议结婚在前,扮演好“妻子”
这个角色在后,而发-情期惹出来的那些,都是意外,计较与否、怎么理论,应当另算。
事情根本都不是一趟下来的,宋争却胡搅蛮缠地把所有内容串联在一起。
许竟懒得与他掰扯各中对错,只说:“就凭你说喜欢我,说要对我负责。”
电话里的沉默时间变长了。
良久,宋争难以置信道:“你有病吧?因为我喜欢你、想对你好,所以讨厌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已经不是逻辑问题了,许竟,你是受虐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