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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乔勾了下唇角:“以后成熟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别干。”
“好。”
萧海洋答应:“对了,杜若可能明天要来看我,你别告诉他这些糟心事,就当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别让我朋友知道咱俩尴尬的关系。
我当没有那个爹,你当没认识过昝锋。”
徐伯乔被这年轻人愚蠢的清澈逗笑了:“行。”
但亲生父子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深爱过的人是想忘就能忘的吗?
又不是电脑磁盘可以格式化,他徐伯乔倒是想,右键单击,所有的所有灰飞烟灭。
下班路上徐伯乔感觉浑身乏力。
回到家中他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有站起身。
在医院和昝锋说分手,其实并不单是说给昝锋听的,因为兴许人家早就认为这段关系是结束了的,他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给自己这个贱骨头听。
他在警告自己,忘掉昝锋,直面这段关系的结束,从此振作起来。
当断就该彻底断掉吧。
尽管他真的很痛苦。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杜若。
徐伯乔看着这两个字,想到那种奇怪的白色小花,想到电话那头那个爱耍小聪明的“小朋友”
的脸。
“喂。”
徐伯乔接通电话。
“徐伯乔,萧海洋什么情况?”
杜若语气担忧。
听到杜若的声音,徐伯乔的心跳慢慢降了下来。
“髌骨脱位、韧带、半月板损伤,明天下午的手术。”
“那个傻子,一天天干蠢事,买个咖啡和前面的人还能打一架。
周千钧和我说这事把萧海洋他老子都惊动了。”
杜若仿佛在批评比自己小的孩子:“但愿这事能好好私了,吓得我给我哥打了好几通电话咨询……”
徐伯乔听着杜若叨叨叨,隔着电话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