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吃惊地指了下门外,下意识道。
蒲炀点头:“我有点担心。”
如果此前的推论全部无误,那么在夏莱找寻同类和得到笔记去往实验楼中缺失的一环应该就是戏剧社,也就是说,她多半是在戏剧社认识了什么人,也许是和他通过聊天交流,也许是被教唆,夏莱做下了要夜探实验楼的决定,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一切。
但综上所有的结论都集中在一点上——他关于戏曲的推测,因为他没有证据。
如果刚好只是巧合,传言的鬼影刚好穿了一身红色戏服,夏莱刚好是戏剧社的,校庆上刚好表演了走廊上响起的豫剧,他又刚好在消失的019号房间发现了一房间的唱戏的装备,蒲炀再结合到今天李妍的失踪,几乎是冷着脸想,那这所有的巧合未免也太多了点。
“不可能啊,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早该收到消息了,”
泰宁摆摆手,觉得蒲炀大惊小怪,从兜里掏出本白皮书,带上老花镜开始翻页,“李妍是吧……找到了!”
“李妍,泰宁市人,生于阳历2000年,卒于阳历2067年,你看这生命线,”
泰宁指着上面平直而长的线条,眼睛略过眼镜上方看向蒲炀,“不比你那劈叉的规整?”
“所以她不是下一个“夏莱”
,”
蒲炀松了口气,向泰宁确认道。
“别操心些有的没的,”
泰宁在眨眼之间就把白皮书收了起来,去了里屋,嘱咐蒲炀道,“待会儿记得给燕老师伤口换下药,他手估计不方便。”
蒲炀进去的时候燕南正靠在床头看书,貌似是一本实验报告,蒲炀挑了下眉:“你看的什么?”
他自己是金融专业,家里应该没这个东西。
“哦,福禄寿的,”
燕南放下本子朝他笑笑,“正好没什么事做,就帮他看看。”
“……你们人民教师还真是鞠躬尽瘁,”
蒲炀有些一言难尽,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来吧,换药。”
“你来吗?”
燕南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自己可以?”
“……”
燕南朝他点了下头,“谢谢。”
蒲炀上药的手法算不上熟练,垂着眼皮,一板一眼地涂着药水,从燕南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蒲炀发梢下黑而长的睫毛,因为皮肤太白而总显得冷淡,鼻尖有一颗颜色浅淡的小痣,衬得人更年轻了些。
他盯着那颗浅痣看了几秒,忽然偏开头说:“我刚听见你们说到了李妍?”
蒲炀没抬头,敷衍地应了一声:“她失踪了。”
燕南却拧住眉毛:“什么时候?”
“两天前吧,”
蒲炀把绷带打了个结,剪掉多余的部分,道。
“两天前?”
燕南疑惑道,“可我前天晚上还见过她。”
蒲炀放下剪刀的手一顿,没什么语气地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