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他总算见识到这条锁链有多大了。
铁锁链将蛇蝎从头向下至尾部全部牢牢绑在一起,方才还疯狗一样的煞物此时的状态像极了海鲜市场里待人宰割的大龙虾,燕南扶着腰走过来和蒲炀并排站在一起,伸手液了张符,黄光闪现,方才还偌大无比的大蝎子现在终于化为了一团黑黝黝的雾气。
蒲炀的锁链没收,与煞雾紧密相契,呼啸的大风终于在此刻散去,雾气消弭,正当二人准备收了障术时,眼前的煞物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那是婴儿的啼哭。
第十一章
两人对视一眼。
蒲炀皱眉:“这是个孩子?”
燕南不知想到什么,嘲讽了句:“没看出来。”
那逆天的攻击力,当真不像是个小孩儿作风。
他见过的“夜啼子”
里,非怯即弱,极少有这么浓重煞气的婴儿,除非是受了天大的冤苦,恶法盈天,让其生不得,也死不得。
他看向蒲炀将锁链连同凶煞收了进去,问:“先回去?”
面色冷白的男人垂着眼皮没说话,燕南又想开口,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两人无名指那根牵连的红线,他能在夜视物,所以那抹红就显得分外清晰,分外……扎某人的眼。
某人木着张面瘫脸,毫无感情地抬起手朝他示意:“这什么东西?”
说的是这什么东西,燕南听着像你不是个东西。
他清了清嗓,把领口摆正,接着露出自己最擅长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像蒲炀伸出手:“你好,我是在职泰宁市城隍爷,燕南,请多指教。”
蒲炀手指都没动一下,完全不认账,朝他偏偏头:“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
燕南看着蒲炀满脸风雨欲来,果断祸水东引:“我不知道,你问泰宁,他是你的直系上司,我不是很清楚。”
。
福禄寿和泰宁等这两个人等了半宿,他们回去的时候,一个正仰躺在沙发上打呼,一个睡姿扭曲,手机里还放着游戏音。
“咚”
的一声,福禄寿被手机砸地的声音吵醒,他一只手摸索着地板,睡眼惺松看见了客厅中间站着的两个人,先是高兴地叫了声:“老大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