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有些兴奋地看着两人:“我听说他们好像会换班,或许可以趁那个时候去。”
燕北声看了眼时间:“什么时候?”
泰宁:“就白夜班交换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十点。”
“十点?那我必须来,”
福禄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不让我进,我还非要进给她看!”
晚上十点,众人冒着小雨,躲过交接的两人,如愿进到了祠堂内。
厅内无灯,只燃了几盏璧烛,柱子上系着数不清的红条,不算大的空间内一半都放着牌位,从高到低,次序井然,而牌位后方还安置着一座佛像,不大,隐在密密麻麻的红条后,加上光线不好,一时很难让人看清,连燕北声和蒲炀都只能窥见一星半点。
“这什么佛啊?”
福禄寿踮着脚开了电筒,白光斜射上去,红条被风吹起,那座佛像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四人眼前。
可蒲炀和燕北声却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座供奉在青山祠堂的佛像,为何和黄城家里的如出一辙?!
第二十七章
无佛珠,无袈裟,头戴金冠,最令两人熟悉的,是它手里的那根权杖。
它们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黄城的佛像来自哪里?这座佛像对青山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疑窦丛生,蒲炀和燕北声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什么形状,怎么怪怪的?”
福禄寿嘟囔了句,无趣地关了手电筒,转而观察柱子上的红条。
这红条虽然不精致,但每条上面都写了字,泰宁和福禄寿凑在一块看了好一会儿,有的是“何柳2001年七月廿十三卯时生”
,有的是“杨连萍1976年三月十四寅时生”
……
这上面记录的竟是是青山村每个人的生辰,从上世纪到今年,无一例外。
密密麻麻的红条遍布在各个角落,不知道为什么,福禄寿莫名觉得有点瘆得慌。
他拉了把泰宁的衣摆:“泰大爷,我俩走一块——”
“过来,”
蒲炀的声音将他打断,四人飞快地聚在一起,蒲炀站在数不清的牌位面前,抬手拿起一张递给他,福禄寿手忙脚乱地接过,让泰宁打开手电,看清上面的字飞快地念了出来:“先孝周公讳仁法府君生西莲位,怎么了?”
蒲炀转手拿起另一张,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看背后。”
福禄寿翻到另一面,开口道:“生于1965年六月十三子时,卒于2021年三月十六午时。”
泰宁倏尔抬头:“死于今年三月份?”
“不止,”
一旁俯身查看牌位的燕北声平静道,“还有今年四月份,五月份,六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