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杯茶都不给,什么态度!”
泰宁给自己倒了杯茶,思索片刻,道:“你那日的意思是,我们阴司有细作?”
“八九不离十,”
燕北声颔首,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日我在延山,发现了一只凶煞脑中有阴司的相印。”
泰宁急忙放下茶杯:“阴司的相印?那岂不是说有这凶煞是受阴官指使?”
燕北声:“正是,并且在我发现那相印过后不过片刻,那煞物就煞绝了,紧接着我就被拉入了幻境。”
泰宁眉头紧锁,在听到煞绝二字更是神情凝重:“竟会有煞物选择煞绝……”
他看向燕北声:“那凶煞主人定然紧跟凶煞踪迹,怕你察觉更多,这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了个绝的。”
燕北声不置可否,晃动着茶杯,没再说话。
“可会是谁呢?”
泰宁摸着下巴细细思索,“若是延山这一带,管辖的多半是四娘的人,她应当更清楚才对,要不——”
燕北声感受到他的视线,眉梢微挑:“如若那细作就是四娘呢?”
“开什么玩笑?四娘??”
泰宁一脸的难以置信,觉得燕北声在胡说八道,“四娘来这阴司可比你我二人还早,她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细作定然不可能是她。”
他话音刚落,就见燕北声又想到什么:“师父前些时日在何处?”
“……”
泰宁一时语塞,“你还怀疑师父,魔怔了吧燕北声?!”
燕北声可有可无地耸了下肩:“万一呢?”
“没有万一,”
泰宁语气坚决地否定了他,“细作要是他们二人,我泰宁下辈子当只狗!”
……
“多虑了,阴官没有下辈子,”
燕北声道,“总之你这些日先注意着,看阴司是否有异动,若是发现不对劲,立刻同我联系。”
泰宁先是应了声“好”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你呢?”
燕北声理所当然地朝他弯了下眼睛,用一种“你瞎了吗”
的语气对他道:“照顾病人。”
“……”
泰宁瞋目结舌,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质问燕北声:“我方才还想问你,这小公子哪儿来的?你大变活人呢!”
燕北声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不算活人。”
……
“燕始祖您这重点抓得令我等是佩服不已啊,”
泰宁咬牙切齿道了句。
燕北声颔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