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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舒服。”
软软地瘫着的男人哀怨地抬眼:“要是有酒就好了……”
柯九将目光从云端拉回,转到成团状瘫倒的某人身上,看着他耷拉着耳朵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了。
“你知道吗,我们这样子,让我想到了从前。”
“从前?你也跟别的男人这样蹲马车上无比傻X地等人路过过?这样的事很值得自豪?哼。”
不自觉的,语气酸了。
她难得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继续笑得一脸幸福,这让他平白地更不爽了:“哼,哼哼,哼哼哼哼!”
柯九笑眯了眼:“更像了。”
南无药瞪眼,柯九却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太像了!
以前我带我家的狗去晒太阳时,它也是耷拉着耳朵,舒服得直哼哼,我一挠它它就瞪我。”
听到是狗不是人,心里一松,想想又不对,南无药眯眼:“哼哼,还有更像的。”
说完便汪汪叫着要咬她的手,柯九大笑着抽手躲开,却发现自己手上粘了奇怪的东西。
是胡子?柯九再去看南无药的脸,果然缺了半边胡子。
“老头,不闹了不闹了,你脸上的脱毛膏能擦掉了。”
柯九钻进车里拿了一条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南无药的下巴:“会不会痛?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南无药头和下巴都被她固定住了,只好眨了两下眼表示没事。
抹干净最后一点药膏和胡渣,将毛巾随手丢开,柯九怀着无限期待慢慢抬头,心跳有些紊乱,呼吸有些急促。
光洁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当视线正要触及鼻尖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没了树枝的阻挡,肆无忌惮地洒落,反光的柯九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对面南无药的脸上晕出一抹柔软温和的光,看不清眉目。
这一幕如此眼熟,却又恍如隔世,柯九蓦地揪紧了衣襟,哑声道:“你,你是上清宫里那个神棍?”
“你有没有去过青城山?”
“青城山是什么?”
“你在山上捡到我之前见没见过我?梦中也算。”
“你疯了吗我干嘛梦到你?”
“你真的没当过道士?!”
“……阿九乖,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
以上便是柯九求证的过程。
结论是,南无药除了头发颜色之外外表感觉与上清宫那个神棍一模一样,而除了外表之外其他一切又都在证明南无药不可能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