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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轻波看了看那张卖身契,终身无偿为欢喜天打工,稿费减半……上面的条款一条比一条丧权辱国!
什么?还有一条不得与书生解释他们的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解东风阴阴一笑,“字面上的意思。
哼,好歹我也是正房大老公,他居然敢对我耀武扬威?”
范轻波嘴角一抽,“你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解东风露出东西被抢的表情,理直气壮道:“是!”
范轻波嘴角又是一抽,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一个犯病是天天跟家闹,一个书生是突然耍傲娇,现在这个挂名老公也来打酱油,这群男人敢再幼稚点么!
“知道这么突然就要安排‘谢依人’这个身份消失有多复杂吗?哼,你是该谢我。”
“那咱也可以不用这么突然嘛。”
她小小声地提议。
解东风冷笑,“你确定‘范轻波’嫁人后,‘谢依人’还能随传随到配合我的行程?”
她被噎住,哑然无言,确定软磨硬泡皆无效,加上实在是自己违背五年契约在先,无奈,只能签下卖身契。
范轻波一脸丧气,心里勉强安慰自己书生是有钱人,那点工资稿费不算什么,欢喜天这工作她还挺喜欢的,多做几年也无所谓……
无所谓个屁!
她还想着早点退休,专心回家与书生增产报国呢!
如果她不那么冲动,能忍到五年期满再红杏出墙,就能完全获得自由,人财两得了……呜呼,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她自怨自艾之际,解东风又冒出一句话。
“对了,‘谢依人’光荣退场前还有一场谢幕大戏要演。”
她恹恹地应了声:“哦,好。”
解东风终于露出了一抹有别于阴笑冷笑的,发自内心的畅快之笑,“七月初七,皇后举办乞巧宴,所有朝廷命妇都必须参加,你记得要来哦。”
“哦,好——等等!
七月初七?”
范轻波倏地圆目暴睁,“那不是我跟书生成亲的日子吗?!”
31坐怀你不乱谁乱
范轻波从尚书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被脱了一层皮,步履蹒跚,疲惫不堪。
再一次诅咒某个话说一半的判官,害她匆匆附身,现在嫁个人都不安生。
想到新婚那天的分身乏术,她就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狠狠跺了几下地,想象自己正踩在地府那帮人头顶上。
耷拉着肩膀,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晃荡,心中晃过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念头。
婚礼延期?不行,这怎么跟书生解释?他现在正傲娇中,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干脆不结婚了?不行,这就算书生答应,街坊邻居也放不过她。
找人代嫁再换回来?靠,这什么馊主意?君不见那些名叫《代嫁XX》的小说里,但凡是个代嫁的女人,都跟男主勾搭成奸了!
原新娘不是从不出场的龙套就是事后来抢人最后不得好死的黑心女配!
什么叫进退维谷?这就叫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