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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色、欲熏心,该说的话根本没说清楚就拉着书生滚床单了,滚玩床单就是疯狂赶稿,更加没有时间与他交谈。
没记错的话他那天似乎在生气?不对,好像现在还在生气?说起来,这些天她都睡在书房,早中晚饭都是范秉送进来的,似乎一直没见到书生……
于是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书生好像在跟她冷战,而她已经不知不觉与他分房了。
从踏上坐起来,盘腿托腮,范轻波陷入沉思。
新婚燕尔闹分房,这叫出师不利,但这并不能构成她失眠的理由。
她一向认为,生活的质量是由吃与睡构成的,当然结婚后这睡又分裂成了静态的睡与动态的睡,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说远了,扯回来,她要表达的是,像她这样就算前世将男友与闺蜜捉奸在床都不能阻挡她睡眠的人,连续工作几天后居然补眠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自动醒了,这代表什么?
什么时候,书生居然能这样影响她了?祸害,这家伙绝对是祸害。
果然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唤,能卖萌的男人绝不是善茬!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给不动声色地给和平演变了?她自认不是什么迟钝的人,活了几十年也玩不来小女生那套“我在乎他?我不在乎他?哎呀讨厌这都是错觉啦人家才不在乎他呢”
的游戏,只是这到
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莫非真如书上说的,女人因性而爱?
呸呸呸!
驱逐掉脑中的糟糕物,范轻波睡意全无,精神大作。
仿佛做了一个什么决定,她跳下卧榻,嘴角带着一抹自己都没发现的甜腻笑意,径直往外走。
没走几步又匆匆折返,拿起书桌之上一叠手稿,放入一个木盒之中,然后抱起木盒重新向外走。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范轻波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一群小孩摇头晃脑跟着书生朗诵千字文,而令她侧目的是混在孩子群中一个格外温顺的少年,温顺得一点都不像范秉。
看着他那认真求学的模样,她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各种希望小学的宣传照……
眼眶有些泛湿,下一刻马上又想到正事。
“噗丝噗丝,噗丝噗丝!”
打信号的声音戈然而止。
范轻波嘴角抽搐地望着全部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小朋友们,再看看聚精会神照着书本写字完全不搭理她的范秉,该说幸好书生没发现她这么丢人么…….
“守恒,好像有人找你。”
书生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地说。
夫子一发话,孩子们也没了顾忌,齐声道:“范老大好!”
范轻波尴尬地向大家挥手致意,心中泪流成河,一世英名形象毁于一旦,全怪范秉!
“主人你忙完啦?什么时候来的?”
她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屁颠屁颠跑过来的范秉,“开一阵子了,不过我看你挺忙的啊。
’
范秉这才意识到形势不好,立马低眉垂眼拉耳朵凑过去撒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