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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卖进窑子然后呢?她没被欺负吧?哪间窑子?”
早在听到五姐的名字时便停止打斗的金画师此刻凑在范轻波身前,连声催问,一副要砸窑子的神情。
范轻波也不卖关子,从袖中掏出一叠纸,给他,“喏,别说我不帮你,这里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五姐的事。
凤求凰的事也不是我故意整你,只是想看看你对我五姐的诚意有多少。”
金画师一把夺过纸,粗略一翻,狐疑道:“你保证这里写的是真的?”
“我保证,句句属实。”
“哼,如果被我发现有半句虚假,你就等着我放出风声说你男人身怀前朝宝藏地图吧!”
金画师说着,将那叠纸折一折揣入怀中,扬长而去。
仍有些摸不清状况的书生想了想,还是冲他离去的方向叮咛了一句:“记得去找圣手看看啊,切莫讳疾忌医!”
嘭。
外面传来一声失足撞门声,分外响亮。
书生默默地收回视线,仍有些不忍道:“像金兄那般风流潇洒的人,竟有如此隐疾,想必心中苦痛比常人还要深上几分。”
范轻波点头,十分赞同,“任何人遇上你,总是要苦痛一番的。”
“咦?”
书生不解地眨眼。
“没事,夸你呢。”
范轻波随口敷衍,然后回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书生眼角有些抽搐,板着脸,“娘子,你又开始下意识觉得为夫听不懂人话了。”
“咦,原来我家相公听得懂人话啊,真厉害呢。”
范轻波继续敷衍着,拉过书生斜背着的那只包,将要带回家的东西装进去,突然看到一本十分眼熟的书,“这是什么?”
书生终于想起自己来找她的目的,神情一振,急急忙忙翻开夹着小笺的那一页,问道:“娘子,书里这个姑娘明明钟情于秦公子,为何却总在秦公子面前说李公子的好话?”
……这呆子开始研究言情小说了?是被她昨日反常的态度吓到了?范轻波唇角眉梢爬满了笑意,虽然不指望他研究出什么心得,但光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了。
“因为秦公子傻乎乎的,姑娘就是故意让他吃醋的。”
“为什么?”
书生还是不明白。
范轻波带着他走出侧门,仔细锁好门,沿着巷子边走边答:“因为女人就喜欢看喜欢的男人为自己吃醋啊,顺便测试自己在男人心中有多重要。”
书生默然。
虽然他是经常吃醋,但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范轻波曾在他面前夸过谁,沮丧地再次认定他家娘子果然并不钟情于他。
他不甘心,又问:“娘子,你道,一个女子原本并不十分钟情于一个男子,最后有没有可能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