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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造口业。”
书生对范轻波那句“靠”
耿耿于怀。
“为妻修心不修口,诸天神佛会明白的。”
范轻波正色辩解,随即神情一变,嚷道,“喂你还来!
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打上瘾了么!”
原来是夜枭一击未中非但不恼,反而被点燃了战意,原本阴冷的眼中此刻满是遇到对手的兴奋,目光熠熠,携掌而来。
众人只见书生与范轻波仍是黏在一起,同进同退,同行同止。
随着夜枭攻势愈猛,范轻波不得不回身与其过招,二人功力竟不分上下。
其实范轻波哪里有什么武功呢,只是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便顺手挥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双手完全无法自控地与人打了起来。
她只稍一想便知是书生做了什么手脚,然而众人不知,只道这书夫人深藏不露。
几位高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过招,惊叹之余,暗自觉得这女子武功甚至高过自己,不禁汗颜。
不怪这些人看不出,实在是书生此刻双手紧紧抱着范轻波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在暗中传功。
加上他竟然还在不停地劝架::“这位夜教主,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且听在下一句劝,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子,动手动脚舞刀弄枪总归不好。”
“你他妈才是女子!”
夜枭听到女子二字就炸毛,掌风愈厉。
“夜教主说笑了,在下的娘亲自然是女子。”
书生无邪地笑着,在房梁应声而断的瞬间抱着范轻波转身一个纵跃跳到昏迷的陶金金身旁,并起二指按在她颈间,口称:“冒犯了。”
“我以为银笔书生是正人君子,竟也会挟持女子。”
夜枭停了下来,冷声道。
“非也非也。
在下只是希望阁下停手罢了,自然不会真正做出伤害这位姑娘的事。”
夜枭愣住了,奄奄一息的围观群众闻言终于彻底昏迷过去,而书生怀中的范轻波则是习以为常地叹气:“有你这么挟持人的么?你底牌这么一掀,还有什么资本与人谈条件?”
“咦,如此?可为夫以往都成功了啊。”
书生面露疑惑之色。
“因为这世上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者。”
夜枭看着一脸坦然诚恳毫不作伪的书生,神情变幻莫测,最后颇有些无力地呼出一口气,转而向范轻波道,“你男人向来如此?”
范轻波举手保证,“他绝对是天然呆,不是人工的!”
就算有双重性格嫌疑现在也不能说,她看出这夜枭此刻几乎被书生脱线的言行磨得失了斗心了,趁热打铁道,“他脑子里的东西跟我们这些人类都不大一样,跟他计较会活活郁闷死自己的。”
“娘子,你好像在说为夫坏话……”
旁边有个弱弱的声音在抗议。
“边儿上呆着。”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句,又继续对夜枭说道,“见笑了。
他说忘了就必定是真的忘了,他认为你是女的也不是在故意戏耍于你,他真的是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