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也不是也许,而是一定,我坚定地说道。
韩承元见我肯定的神色,沉吟一下,才说,“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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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他乡故人(三)...
那块黑乌沙皮的毛料最后被穿着中山装的孙总给买去了,其实我早先就看到了这块毛料,无论是莽带长度和走向、细腻的质地,还是遍布毛料表皮的松花,无一不显示这块毛料的上佳皮质,绝对是帕敢的老坑种,若是解石擦出来玻璃种,不说极品的帝王绿,就是一般的水绿那也是价值连城。
可就是这样一块外观看上去价值连城的毛料,我却看不上。
当张姐拿着手电筒在毛料上照时,我眼尖地在毛料表皮上看见了极细微的黄色白色带纹。
青色的莽带掩称下,这么点黄白色并不容易发现,就算有人发现也会将其归于表面覆盖的松花。
归功于自己良好的视力,我一眼便发现了,这毛料有问题。
它绝对开不出好绿,即使开出了那也是废绿。
想到此,我便把这个信息透露给韩承元,正好还他上次的人情。
季家以前也从缅甸的翡翠公盘淘了件毛料回来,同样的质地细腻、莽带走向甚佳,毛料还有小半块玻璃种的绿□在外面,这块毛料花了季家一亿,结果除了表皮的那点靠皮绿,开出来的全是玉藓两缠绵的废绿,半点不值钱。
店里的小工先把毛料运上解石机,王老头一脸慎重地打量在毛料,然后在上面划线。
打开电动机,熟练地转动砂轮,王老头沿着表皮斜上方翘起的一角开始擦起来。
众人不由屏住呼吸在一边等待,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毛料被擦下巴掌大小,王老头取过一边的清水,往毛料上一冲,只见玉肉晶莹剔透,青翠欲滴。
和当年季家出靠皮绿的情景何其相似。
“天,竟然真的出了玻璃种!”
先前大腹便便的陈总立刻叫了出来,对一边穿着中山装的孙总恭喜道,“老朋友,这次你赚大发了!”
孙总不说话,大有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感觉,只是那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此时王老头手中的砂轮依旧在高速转动着。
渐渐地众人沉寂下来,因为除了最开始切出来靠皮绿是水汪汪的,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喜人的光芒,越往内切,越吓人。
众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直至最后全部都吓得退后一步。
这擦出来的是极品翡翠不错,细腻通透,颜色鲜艳,水润透明。
震惊众人的却是,它的内里却生着黑色的藓,密密麻麻的黑点多得吓人。
那绿色和黑色交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重叠叠互相交缠,即便是最好的玉石雕刻师,也无法将他们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