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她向来插在靴子里,此刻却发现自己赤着足,靴子已然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
乾隆自床边取出一物,霍青桐急忙接过来,揽入怀中。
还好还好,没有丢,不能丢,这是帕里黛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失物复得、揽匕入怀后她才发现,咦?蹭的一下,霍青桐两耳通红、两鬓亦如火烧了起来。
自己,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本来身上也是有锦被裹着的,可在她搜寻匕首这当口,那锦被却已堪堪滑了下来,白如凝脂的肌肤,袒露无疑,而高耸入云的玉女峰,却也若隐若现……
“看什么看!”
霍青桐娇喝一声,急忙裹紧了被子。
流氓,当日治伤要紧事急从权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正大光明吃本姑娘豆腐!
臭流氓!
乾隆紧忙转过身去,心底却是既瘙痒又不舍,“朕,朕并非有意轻薄。”
明明是你自己把被子掀开的嘛!
可他想起那被中光景,当真……只得咽下口水,转换了话题:“你刚才满头大汗,惊呼阿帕,可是做了噩梦?”
噩梦倒不至于,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霍青桐不愿回忆,也开口问道:“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对了,我背上的毒可是清了?”
“我们运气好,幸得一位老人家相助,这里正是恩人的家中。
你背上的毒也不是什么奇病异症,只是治疗起来有些麻烦,需养些时日。”
霍青桐瞧他背对着说话,委实觉得好笑,裸足蹬了蹬他的袍角,又迅速缩回了被子里,“你,回过头来吧,我裹好了!”
心说天下间敢抬脚踹真龙天子的,她也算独一个了吧?不禁眉梢鬓角尽显笑意。
乾隆回头,见她此刻风情姿态,心魂又是一荡,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霍青桐白他一眼,调侃道:“万岁爷,不过是几个拦路的毛贼罢了。
像你们这些爱下江南、最喜微服私访的皇帝,谁还没碰到过几回刺客、反贼、义士啊?!
至于吗?被吓成这样,当真成木头啦?”
乾隆听她如此说便想起一事,心神也拢了回来,“对了,跟我们交手的那些人,你可看得出武功来历、师门出处?”
要论打架冲锋,霍青桐无所畏惧,但若考校这些江湖轶事,她便万万不行的了。
只因书剑恩仇录她虽看的不多,却偏偏记得天山双鹰跟陈家洛的师父很有些渊源,便是住在天山习武那段日子,天池怪侠袁士霄的名字也时常被师父二人提及。
换了别的主角,譬如萧峰、譬如胡斐、甚至韦小宝,她都会很有兴趣的凑过去多瞧两眼,可这陈家洛,却是霍青桐避之唯恐不及的。
在天山习武这些年,她竟从未下过天山一次,就是怕走了霉运的遇见那冤家。
或许她有着比同龄人多出二十年的心智跟阅历,可谁又能保证这原著定律不会天打雷劈的应验,万一她真不可逆转的看上那陈总舵主,那可真就是瞎了自己这钛合金狗眼了。
所以这次,若不是念及帕里黛的恩情,若不是念及族人相伴十几年的情谊,霍青桐是万万都不会踏上追寻可兰经之路。
庆幸的是,在碰上陈家洛的那一霎那,她摸了摸面颊、探了探脉搏、又感受了感受心跳,嗯,一切正常。
阿弥陀佛,自己果然没有被传染近视、弱势、老花、散光、青光眼,审美依旧是符合大众主流的!
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