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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有，先生，”
坦西走到他面前，把手中那一摞文件摆在工作台上，“合同签字、会议纪要、付款审批，哦，还有几个私人账单。”
斯塔克往后撤了撤身子，撇撇嘴，“我不喜欢别人交给我东西。”
“当然！”
坦西耐心的把文件一个个翻开，然后举到斯塔克眼前，“所以我拿着，你只负责看和签。”
“……”
斯塔克不再废话，拿起笔干净利落的在文件落款处一个个签上自己的大名。
在签到最后一份的时候，坦西伸手按住了签字的地方。
“这个要特别说明一下，一张付给代理人的支票，作为购买杰克逊·波洛克作品的费用。”
斯塔克抬起头，不确定的问：“那个画春季系列的？”
他好像曾经收藏过这家伙差不多一个系列的作品。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但实际上那是一个地名。
不过，我认为这是你欠佩珀的……在你把你们所有的现代艺术收藏都捐给了美国童子军协会之后。”
坦西把手拿开，示意斯塔克可以继续签了。
“那是个很有意义的组织。”
斯塔克皱了眉，“而且，要我解释多少遍，那是我的收藏，我的！”
“但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整理，”
坦西显然不会被他轻易说服，她问：“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
斯塔克立马妥协，“好吧，买下来，不管多少幅，全都买下来。”
“你走运了，只有一幅。”
坦西再次敲敲签字的地方，然后看着她的老板连笔写下大名。
Good！
坦西把文件重新收纳好，准备离开。
“等等，”
斯塔克叫住了她，指着四面墙壁，“但我忽然想到，我这里好像已经没有地方挂了。”
坦西送给他一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的微笑，“即便有地方它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先生，它会被直接挂到佩珀家客厅的墙上，作为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斯塔克怔了一下，然后感慨：“这么快？”
她上一个生日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嗯哼，”
坦西点点头，“时间飞逝。”
她转过身，再次准备离开，却又一次被堵了回来。
斯塔克站到她面前，一只手随意的抄在兜里，一只手扶着身旁的工作台。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用两只胳膊把她禁锢在怀里，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的动作就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他问：“你想要什么，你的生日。”
“如果你没有思维混乱的话，应该还记得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三个月前。”
——一辆她不得不给它租个车库的豪华跑车，一本每次使用都害她提心吊胆的驾照，以及斯塔克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