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现在能不能体验成功的滋味,成功曾经对他很关键。
我要帮他达成这个心愿。”
他说。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曾经跟他许诺过。
只是想履行自己的诺言。”
我忽然觉得这个端木跟我认识的那个似乎不一样了。
到一个月的约定期,我去医院见Z时,发现Z正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胖了不少,眼神也有点呆滞。
陪一声说话,是治疗的副作用。
他还说,情绪已经控制下来,幻觉也少了。
再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那只猫——”
我看着眼熟。
再仔细端详,方认出就是端木送我的金吉拉,Z失踪后,我送还给了他。
果然,一医生说:“是端木先生带来的。”
又说:“端木先生时常来电话问候病情。
听说Z恢复得快,就过来探视。
其实这阵子他经常来,给Z带好多东西,吃的,玩的,还有颜料和画笔。
端木先生每次来都会很耐心地跟Z说话,还带他打球。
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是手足。”
我心内一窒,又一热。
一声转身打开Z的房间门,屋子略有凌乱,主要是杂物过多。
靠墙一侧,扔着各色食品包装袋,还有Z的画纸撒在地上。
医生说:“Z很善良,每次拿到吃的都要分给别的病人吃,宁可自己不吃,也要见者有份。
端木先生知道了,来探视的时候就会带很多东西,每次他来,就是我们这里病人的节日。
很多病人都喜欢他。
我以前以为端木先生可能有作秀的成分,他甚至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一份子。
上次他跟我们院长说,想给医院捐点钱,让我们来培训更多有人情味的看护。
他的行为也给了我们启发,我渐渐想,这种无法根治的病是不是可以通过爱的治疗来找出出路?田小姐,你真幸福,有这样出色的男朋友。
他也让我改变对富二代的看法。”
端木为了Z能够收到院方的重视,也为了方便我过来探视,曾跟踪长点过我是他女友。
我有点脸红,内心那股热流却激荡得更厉害了。
医生有事,道声失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