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有隔阂,一旦猜忌了,许多东西都会随之化为须有。
杜天循回身将艾莫拦在怀中,仍旧低头看着床上的孩子,轻声说,“我是过去把那钱给他,然后再介绍给他一点儿生意,虽说不上是雪中送炭,但至少,方文雅能用这个挺过这段艰难。
当然了,如果他挺不过去我也不会再给什么东西了。
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们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只因为一个女人而有了一点关联。
杜天循愿意帮着一把,那是看在文文和雅雅的面子上,毕竟自己有能力却不帮助,艾莫能理解,可是孩子将来也许会怨恨,他不想为了这种事情而伤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
艾莫没说话,她确实没有想到杜天循找方文雅是给他送钱的。
她以为,杜天循还在为余霜老是闹事而心烦,找方文雅去警告的。
没想到,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她,还是太小看杜天循了,以及,艾妈妈说的对,那日,她没有跟杜天循商量给钱的事情是正确的。
给了是情分,不给谁也无话可说。
“你别心疼钱,我知道你觉得我给的多了,要按照你的想法,定是指给一半儿。
要知道,我给也不是白送的,我是有要求的。”
杜天循说道。
艾莫抬头看着杜天循的下巴,不解的问,“你还有要求?你觉得就方家那种口头要求有用吗?”
可怜是一种心态,但事实是事实,艾莫还没有傻到会再次相信方文雅乃至整个方家的人说的话。
杜天循将艾莫拉到距离小床较远的地方,先是皱着眉头责备一句,“说话小点儿声,等会儿把孩子吵醒了,折腾的还不是你自己。”
自从杜天循有一次因为夜里看孩子没睡好,第二天差点儿出车祸后,艾莫晚上就是再吵闹也自己一个人对付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杜天循晚上睡不好了。
艾莫吐了吐舌头,伸头小心的观察两个孩子的睡脸,确定都睡得很熟后才转头跟杜天循说,“我这不是吃惊所以才音量没控制住么,走,去浴室说去。”
不容分说,艾莫拉着杜天循就进了浴室,好听点儿这是浴室,其实,就是厕所。
艾莫进去后让杜天循把门关上,然后坐到座便器的盖子上,仰着头指着里面的浴缸说,“要不,你在那里坐着?这样站着不累吗?”
杜天循嘴角抽搐,肯定的摇头说,“我不累。”
“呃……可是,我仰着脖子会有点儿累。”
艾莫也很真诚的说。
杜天循无奈,只能半蹲□子,面对面跟艾莫说,“咱们在外面小声一点儿也行的,算了,我还是抓紧跟你说明白了吧。”
他们两人每次要商量什么重大事情或者稍微重大事情的时候,事情又总是以一种很诡异的情况往下发展。
无奈中又有很多的乐趣。
“你也不用太看不起方文雅,他还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因为迷茫,所以现在才那么迁就余霜。
而且,就冲着他一直没有来找你的架势,我相信他也许糊涂,但还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
对方文雅,杜天循用的措辞算是很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