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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我推销盗版光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愣了会,吴经理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走出舞池接。
过一会过来,说:孟总身体不适,我送他回去。
吴经理跟孟韬私交不错,十几年的友谊。
他怎么了?我发现自己居然很紧张。
有点发烧,大概这些日子压力太重。
我也去。
我脱口而出。
吴经理看我一阵,说:也好,小姑娘总是细腻些。
便到车库。
看到孟韬已躺在副驾的位置,脸上有点不正常的潮红。
看到我,也没说什么。
倒是吴经理罗嗦地解释了一堆。
而后说:去医院么?
他说:不用了。
声音很轻,让我想象他病得不轻,恨不能探手摸他额。
没半分犹豫,我很坚定地说:去医院。
吴经理大概吃了一惊。
看孟韬,孟韬微微点了点头。
他病得果然不轻,发烧近40度。
打点滴时,他就迫不及待闭眼睡觉,仿佛最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坐一边,注视他泛白的脸容,和干裂的唇,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内心不知怎的,抽动了一下。
我和吴经理都不说话,惟恐打扰他的休憩。
过一会,吴经理去外边抽烟,我仍坐着。
夜里的医院仍很喧闹,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不时从门外飘过,窗外有凛凛的风,时不时呼啸着撞到窗玻璃上,不知有没有粉身碎骨,总之,呼地一下又静寂。
对面高楼披挂的彩灯重复地组出“春节快乐”
的字样。
看久了,让人烦躁。
转头,继续看孟韬。
他睫毛很长,覆下的时候,真像面小扇子。
鼻子也很挺,就是嘴唇线条有点硬,显示着某种倔强。
很倔的一个人,我想他对妻子执著的情意,想他执著地做自己的事业,心里涌出些微的感叹。
一瓶点滴挂完的时候,我按铃,护士过来换第二瓶。
这时他迷糊睁开眼,看到我,恍惚叫: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