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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会被什么吃掉吗?”
小念问。
“得,别扫兴了。”
千禾听不下,阻止了苏西说教,“小念,快吃饭,吃完我们去游泳。”
千禾带小念玩水,总要到很晚才湿漉漉地回。
苏西给他们备好换洗衣服,两人一起去冲澡、换衣服。
小念有次对苏西说,“千禾叔叔的肌肉很发达。”
说着做了个弯肘的举动,“妈妈,我要练哑铃。”
这让苏西脸微微红了下。
千禾对她不是没有逾矩之举。
有次,她在院子里择菜,他蹲在边上帮忙。
她嫌他笨手笨脚碍事,叫他走。
他说:“苏老师,教学生要有点耐心吧。”
这个称呼让苏西恍惚了下,手里削土豆皮的刀子便嵌入指肚。
“我的批评这么让你难过吗?”
千禾颇奇怪,把她拉到水槽,为其洗干净手,拿出来时,血依旧涌流,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把她的指含在嘴中。
他边含边看她时,眼睛像一片被日光照耀的雪,亮得吓人。
因为老屋没有空调,吃饭时候很热,千禾也会征求她的意见,能不能跟小念一样赤膊,她有时说不,有时可以。
他获准那样做的时候,她不怎么看他。
的确如小念所言,他身材很好。
小念有时候还捣乱,说:“妈妈,你怎么不给千禾叔叔夹菜。”
她便给千禾夹一点菜,小念又道:“妈妈,你怎么不看千禾叔叔啊。”
千禾笑着说,“你妈妈怕我。”
“怕你什么。”
她向他瞥去,他一双眼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啊。”
他们三人凑热闹去看乡下的露天小剧场,人多,他们挤不进,千禾先抱小念看,然后会抱苏西。
苏西说不要,却拗不过他。
他的手有时会无意擦到敏感部位,这让她的心总要神经质地颤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敏感,可是敏感后又不觉得自己在抗拒。
难道自己是禁锢太久,有了松懈的痕迹?还是心已经腾空,可以装下别的货物了。
晚上,她和小念睡一间,千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