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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
幼蕾道。
不。
士弘一把抓住幼蕾的手,我很清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有些事我虽然不喜欢,但我必须去做。
幼蕾缩了一下手,抽不掉。
她说:其实,你不如把一切都卸下了,无求于人,自然就无须勉强自己。
士弘一愣,全部都卸了,难道他半生的拼搏都要付诸东流吗?想到小时候受的屈辱,忽然道:你太天真了,我所争取的东西无非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会更痛苦。
幼蕾淡淡笑道:既然这样想,你便不应该抱怨。
有所得必有所失。
像我,我们的痛苦无非是没有饭吃,如果有口饭吃我会很容易快乐。
每天能看到阳光升起我就觉得幸福。
就像你,会觉得有钱很快乐吧。
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
士弘愣了下,看着她纯真的表情,道:小蕾,你是不同的。
你有爱心,对世间充满希望,你会觉得世间是凭人力可以改变的。
的确有时候,简单一些反倒能获得幸福。
又深深凝望她,道:小蕾,跟你在一起,觉得很轻松,我真的很想把你放在我身边。
如果重来一次,我向你家提亲,你还会逃么?
幼蕾一怔,心里乱糟糟的。
士弘道:我其实只想娶你一个,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给你正妻的名分,但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幼蕾沉默,想,他把她看作什么,一个新鲜的口味,内心忽然生了丝嘲笑,缓缓道:谢谢大人抬爱,小女子领受不起。
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你的妻吧。
我祝福你们。
士弘看她,眉头皱起,道:你是不愿意做侧室,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幼蕾道:有什么区别吗?结果都是一样的。
士弘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大口喝酒。
幼蕾看了他喝,也不劝。
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
士弘很快就醉了。
幼蕾扶他到榻上。
士弘嘴里兀自说:小蕾,嗯,小蕾……你在哪里。
幼蕾握着他的手,说:我在这里。
士弘似心安。
颓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