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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人喝药的喝的欢乐,喂药的苦逼了去了。
她这胳膊,抡得那叫一个酸,比伺候大爷还大爷。
一想到这就是伺候一个青了块皮肉的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手中的药碗被人取走,一反手将她揽进怀中,压在自己的腿上,笑得益发恣肆:“娘子辛苦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我去把碗收拾下。”
试图起身,奈何被压着动弹不得。
浑身笼罩在一种肌肉贲张的强势中,无所遁形感油然而生。
她顿时一阵紧张。
“不必麻烦,自有人会收拾的。”
热气喷吐,耳畔酣然,芬芳迷醉的声音清晰的,暧昧的道。
她汗毛倒竖,一身紧绷。
“为夫身手不便,娘子帮人帮到底,替为夫更衣吧。”
“……好,好的。”
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啊清心。
一个妖孽身边你清心谈何容易啊,天要亡我!
单薄的衣衫下,是精壮完美的肌肤,一寸一分,不见瑕疵。
衣衫褪至手下,却被卡在粗壮的包扎处,一挣,连人带衣衫往那床头倒去。
正好跌入床心。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为夫既喜且忧!”
压在身上的重量沉甸甸不动分毫,却依然是那一副语气。
忧个毛,该忧的是我!
伸手去推,却一下子弹开,入手皆是一片火热,令人不敢触。
未及躲开,已经被牢牢揽住怀中,热气直抵她的每一寸皮肤。
终无法可逃。
她闭眼。
死就死吧。
“娘子以后都这么陪为夫睡,为夫死也甘愿了。”
紧紧被桎梏于毫无缝隙的方寸间,语调却终于没入尘埃。
……
风如泣,月如诉,天籁幽语还休默,一片蝉蛙鸣。
一夜好眠之后,是不知岁月何夕身处何地的每一日茫然。
只不过这一回,没有了那抑扬顿挫的呼唤捣乱,她很快便恢复了清醒。
薄薄的蚕丝被整齐的裹在身上,窗外有极轻微的水风车摇曳的声音,透过隔扇将一股子沁凉均匀的透进来。
窗外有从地底井水引流入琅邪阁内院的活水不断的经由抽水泵抽入再用巨大的活叶风车循环扇动,这样的活动性大凉扇坐落在玲珑多宝楼外两丈远的四个角落,将多宝楼浸润在一片沁凉之中。
这种极其精巧又舒适的工程据说是公子亲手设计的。
耗资巨大,但是不得不说,很享受。
坐起身来发呆,清凉舒爽的风拂动茜红纱帐,绣纹鸳鸯戏水,共效于飞。
爽滑的刻丝素花亵衣近乎贴服,一尺足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