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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明白!”
“呵,那儿有马车,你穿的不多,这里晚风大,小心着凉。”
出于好奇,唐桃儿并没有多做思考,反正如今她算得上孤家寡人,走向何方,还有待考虑。
找个地方歇一歇,也是好的。
眼瞅着她与梅夜白相携离去,她不知道有人在身后咬碎了银牙剁碎了一地的碎石。
“梅夜白你个小人本公子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姓虞我发誓!”
……
阿嚏!
“您没事吧!”
乌鸦嘴说到自己,其实也是挺倒霉的。
晚风果然有点凉。
她是没冻着,梅公子这一声喷嚏倒也不可小觑。
梅夜白淡定的用帕子捂了捂鼻子,优雅的收起,淡淡道:“抱歉,大概是某些人惦记我吧。”
阿嚏!
一声喷嚏是惦记,两声喷嚏是骂人。
哦“大概是被骂了……”
他轻轻道。
“嗯?什么?”
没听清的她问道。
“没什么。”
风雅如梅夜白,是不会重复背后说三道四的。
“哦,公子刚才说与虞公子是怎么回事?”
“出于制衡的考虑,我与琅邪公子各分南北,与其交好,不如交恶,也是朝堂需要,更是保身之道,这个其实不是什么要紧的,只不过我与他从小各有千秋,自然被人拿来比较,若是说有什么交情,那也是比出来的,确然深厚,倒也算不得很客气。”
看了看唐桃儿不甚了了的表情,梅夜白笑了笑:“这种朝廷和男人的事,你不懂也罢了。”
唐桃儿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又想了想,看看梅夜白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还是忍不住道:“那,糯糯真的是你的儿子?”
梅夜白点头:“这个没做假,确实是,你不觉得他与本公子很像?”
倒是有点,不过圆了点,基于天下父母都溺爱和不甚理智,她吞下了这个话。
小孩子圆点,倒也是挺可爱的。
“那他的母亲呢?”
“一年前病逝了。”
说到此,梅夜白的神情,显得黯淡了许多。
“对不起。”
“不要紧,时间久了再没什么人去提起她,有人能提一提,也是好的。”
唐桃儿从这平淡的话中品味出一点浓郁的哀愁,被岁月湮灭的,如同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汹涌无声的狂潮。
这是一种很深沉的感觉,她觉得不该去触碰。
“那,糯糯的眼睛是怎么了?”
“生糯糯的时候他母亲得了病,所以他生下来就有盲症,虽然求了很多神医,不过要痊愈,还是有些渺茫的。”
哦,好像又问错了,“那个,糯糯好可爱,他会痊愈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