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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一世,而是……”
嗜梦淡然苍白的一笑,“算了,你也只是和我一般只记得零星片段。”
那样的一笑,竟是让苏叶无法自拔,便是双手一拥,那嗜梦整一个人被挤在怀里,那护心镜又向里挖去几分,憋得她难受。
“你说前世,我只看今生。
今生让我遇到你,你便是逃不走了。”
听着这话,嗜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一句“你便是逃不走了”
,听着那样的霸道而强硬,她全身一抖,感觉苏叶那层叫做“南柯公子”
的人皮伪装正在自己这一扑后慢慢脱落,露出一个她如此陌生的人——
安乐侯,苏叶。
此时,苏叶也仍然是一副情不自禁的表情,片刻霸道过后,又重回那谦谦公子的容颜。
廖倾早已知趣守在门口,着实猜不出王爷这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
正是三人都迷乱的时候,那苏叶却是一个手帕捂在嗜梦口鼻,口中道了一句“对不起”
,只见那嗜梦身子软了下去,瘫在他怀里。
廖倾快步迎了进去,关上大门,推开房门,那苏叶抱起嗜梦,便是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伸手去解那一个扣子,却是手一碰她的身就缩了回来。
伫立良久,苏叶退后三步,“叫个婢女过来。”
“可是——这不宜外传——”
“叫她来取下护心镜,再处理掉。”
苏叶那处理二字,说的轻巧,而廖倾面色一沉,却没有反驳。
那廖倾刚是出门,便迎面见了一张硕大的脸,笑忘正笑的欢畅,高声道——
“正巧,廖大人,你在这里啊,我昨日在你后屋捡到一个护心镜,心想你家关老爷可能出来解手忘了拿回去,便是给你送来了。”
廖倾跟他并不熟,不过是苏叶迎客的时候见过一面,那笑忘勾肩搭背把护心镜往他怀里一揣,他反而是无话可说只能挤出个丑陋的笑。
笑忘扇子一开,桃花朵朵,眼尖的很,那扇尖一点,直指屋里:
“这没用的婢女,刚训了一个时辰,便是中暑了么?来来来,不必劳王爷您大驾,这婢女皮糙肉厚,尤其一张脸皮,蹭着墙皮去爬墙都保质保量!”
那话里话外自然是讽刺嗜梦倒贴,这女子昏沉,那王爷却清醒,便是寻了个台阶下:
“自然自然。
只是人在我这儿,我应该照顾周全,既然自家主人来了,便不再打扰。”
苏叶和廖倾两人出去时,不约而同看了一下那笑忘送来的护心镜。
一路而出,见笑忘没有跟出来,才从护心镜中取出那一个香囊,浓郁的迷迭香飘散开来。
“下次查清楚再报。”
廖倾知道这一次犯了大错,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比他脸色还青的,就是那围着嗜梦打转的笑忘。
隐身多时此刻终于显形的紫冉,捂着嘴巴乐,“真如你所说,这冰山仙子遇上了南柯公子,便是个废人。”
“至多是个痴人罢了。”
笑忘一严肃,那紫冉也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