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阿母留给我的贴身之物,如果姐姐是打它的主意,我可就不和你玩了……”
见李元作势要退回案几旁,李裹儿忙笑道:“不过是一个长命锁,姐姐哪儿会贪它呢!
你来玩便是,最多输了我让一让你,允你用别的代表你的宝贝好了……”
李元闻言,才收起担忧之色,点头应了。
一听她应下,李裹儿脸上的笑容更盛,立刻命人备了金壶与箭矢。
眼见有婢女捧了金壶置于场中,那几个正舞蹈的康国舞娘便要抽身退开。
却不想李裹儿头也不回的喝道:“不许停,不知道郡王与国公还在看着你们吗?”
已经跳得手臂酸痛的舞娘们暗暗叫苦,抬眼看看正纷纷起身准备看投壶之戏得男人们,虽然心里委屈却仍不敢稍停半刻。
舞娘不停,那几个乐师就更不敢停下手了,只能咬牙撑着。
李裹儿却根本没有去看他们,示意婢女把没有箭头的箭矢交到李元手中,她笑着道:“元元没玩过,我便把规则说与你听。
你我轮流投矢,八支箭矢投毕,谁面前的金壶中箭矢最多,便为胜者。”
看着用手指摩挲着箭矢前端的李元,她又问:“你可听明白了?”
“嗯?”
眨了下眼,李元似乎才明白过来似的,点点头终于把箭矢拿正了。
站在她身后的薛崇简拉住她的手臂,悄声问道:“成不成?若是不成……我来与她比!”
话说的硬气,可到底还是有些脸上发烧。
大男人跳出来和女子比投壶,他怎么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眸瞥他一眼,李元眯眼笑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哦!
虽然我没和别人玩过投壶,可其实——我是个高手哦!”
挑起眉,薛崇简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去看李隆基,却发现李隆基根本没往这边看,而是偏着头正在聆听王慧君讲话。
皱了下眉,他直接转身回去揪住李隆基。
“投壶高手?”
李隆基一笑,未置可否:“我只知道我们元元袖弩射的很准。”
才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王慧君笑道:“那才是一般女子用的,轻巧容易,不像你用的弓可是要苦练才行的。”
王慧君心里一甜,却仍要谦让:“哪里,我那不过是粗浅功夫,要说射袖弩也是要用心才能射的准的……”
翻了翻眼皮,薛崇简懒得再听下去。
反回身还待和李元说话,李裹儿已经回头看过来:“无关的人且退后五步,莫影响了元元的发挥!”
薛崇简撇嘴,还要说话,一旁的王毛仲确实笑着拖了他向后:“国公莫要担心,我家县主未必会输的。”
见薛崇简扭头看他,王毛仲一拍胸口,颇有些得意地道:“我家县主的骑射功夫可是我教的!”
王毛仲的骑射功夫算是一绝,可哪怕是这样,也不能让薛崇简完全放心。
只是这时候,也不好再上前拦着。
想想,他突然又扬声打叫道:“元元莫怕,你就是输了也有我在!”
没有回头,李元垂下眼皮,唇角飞速掠过一丝笑意,口中却低喃道:“真是,不知这是在扰乱军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