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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虽年小,却不是真正的无知幼童,皇帝那是天下最大的官儿,她要好好活下去,便不可能与皇帝对着干,这个她知道地真真儿。
早在阿囡……嗯,以后便要叫赵婠了,她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之时,有将领把准备跟随她接赵奚的人给安排好了。
领队的便是苏贤妃嫡亲的侄儿,苏小公子。
这队人不多,只有二十号人,全部是军中三品以上的精锐兵士,更何况,连小孩子都能安全走过的山林,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婠得了皇帝赏的名儿,又拿了吃食,这行人便准备出发。
给皇帝并贤妃磕了头,苏小公子的亲兵黑蛮把赵婠往肩膀上一扔,众人顺着她指的道大踏步前进。
苏小公子,名偃,表字见玉,乃苏贤妃嫡亲长兄最小的儿子,现年二十二岁,官拜正六品昭武校尉。
他习练苏家家传疾风劲、疾风泼雨棍法经年,是西秦最年轻的八品强者,在三大国无论宫廷还是武林的年轻一辈中,绝对排得入前五之列。
苏家男儿大多风风火火,豪迈不羁,苏小公子亦不例外。
只不过,粗爽人也有精细处,他见赵婠小脸儿刹白,在出发之际,很体贴地拿了件厚衣裳把她严严实实包起来。
这一点,就连苏贤妃都未能注意到。
赵婠坐在黑蛮平稳坚实的肩头,对苏偃感激地直笑,说一定会还他这一衣之恩。
苏小公子在赵婠脑门上弹了下,哈哈笑道:“小丫头片子,一件旧衣赏而已,要你报得什么恩?再说了,你救了赵大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赵婠乌溜溜眼珠转了转,笑眯眯问:“苏大哥,你与义父很熟么?”
苏偃奇道:“你怎知我姓苏?”
又说,“当然熟了,要不是大监不肯,我早就磕头拜他作了师父。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师父!”
赵婠点了点头,小脸绽笑:“阿囡刚才听见人家喊你苏校尉呢,这才知道你的尊姓。
苏大哥既把义父当作师父那样尊敬,那阿囡不应该喊你大哥,要喊你师兄对不对?”
苏偃大乐,觉着这小丫头还真会说话,点头不止:“没错,没错,你就得叫我师兄。”
“师兄,阿囡就更加要还你一衣之恩了。
爷爷说过,自己人的人情更加不能欠,否则,说不定以后要拿命来还呢。”
赵婠毫不客气,打蛇随棍上,立即用师兄二字来拉近与苏小公子的距离。
苏偃一愣,觉得这孩子说的话怎么这样奇怪,自己人的人情还什么还?那不就外套了么?可是这孩子却将话说得天经地义,倒让他有点儿糊涂了。
“师兄,你说,现在你最想干的一件事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