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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薏一指车队旁的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就是他。
母亲说,将他养在外院,你若是想吃什么了,就让他做了咱们去提进来便是。
外祖母还说不用咱们发月钱,他的月钱依旧宋家出。”
真是亲娘,都知道她为什么闹心!
傅萦感动不已,一把搂住了宋氏的手臂,撒娇的道:“娘,多谢您费心了。”
“你这小馋猫,这便开心了?”
宋氏爱怜的拍了拍傅萦的肩头。
他们母女说话时,马车旁的厨子望着傅萦早已经看的痴了去。
不过是方才撩起车帘时的惊鸿一瞥,他便看出这姑娘长大后必然是个绝色,加上她的死鬼爹可是侯爷,而且谁要是娶了她谁就是沐恩伯!
他去武略侯府好生伺候着,再多用一些心来讨好,说不定那美人儿就瞧上他了!
将来他要是做了沐恩伯,打死也不炒菜了!
如此一想,厨子觉得空气都是甜的了。
既然遇上,两队人变并作一队,傅萦与傅薏就都上了宋氏宽敞的朱轮华盖马车,一众仆婢护院都跟在马车两侧,向前驶去。
母女三人低声说着话消磨时间,傅萦知道宋氏心中一直压抑郁闷着,也是难得出来散散心,就竭力的彩衣娱亲。
正当车队路过“一品居”
楼下时,二层敞开的菱窗里却突然抛出个“重物”
。
且不说周围的百姓,就是车队中人一时间也反应不及,那人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落在方才从宋家接来的厨子身上,二人齐齐跌倒。
“哎呦喂!
怎么回事啊!”
被砸中的厨子从那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身下爬出来。
人群中,某乞丐弹了下手指。
刚要起身的厨子就抱着右腿“哇”
的一声痛叫:“我的腿!
我的腿定是被砸断了!”
“快,快,去瞧瞧!”
宋氏催促。
与此同时,一身着玄色军服的彪形大汉怒忡忡的分开人群,骑在那已经被揍的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拽着他领子又是一耳光:“我让你偷!
小子,你休要装死,我这就送你去官府,定要治你的罪不可!”
马车中的傅萦透过窗纱瞧见那被揍的人,废了很大力气才没笑出来,戳了戳宋氏的腰,低声道:“娘,您看那是谁。”
宋氏这会儿也仔细分辨了一番,惊道:“那不是赵子海吗!”
“是吗?!”
傅薏也惊愕不已,探身到车窗边隔着窗纱往外瞧。
被揍的那个正是差点就娶了傅萦做第三房继室的赵家表哥。
这会儿那汉子抡了一巴掌,才发现一旁停着宋氏出行的车马仪仗,一看马匹车辆便知级别,他心里就禁不住咯噔一跳。
这可是盛京城,保不齐路上就遇上什么王公贵族。
他不过是奉命行事,怎么还冲撞了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