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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对方也算足了另外一桩。
就是万一傅萦没有死,遗书不知去向还有许多人在不停的追问她。
就如同现在。
她不知道是谁要害死她,更不知道那人是否就潜伏在她身边。
她如今只能分析得出原主出事与遗书的内容有密切的关联。
遗书不知所踪之后,看过遗书的她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
看似安逸平静的生活,其实危机四伏,偏她连真正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日子过的怎么这么难,她到底跟这世界什么仇什么怨啊!
“七妹妹?”
傅敏初的轻唤让傅萦回过神。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花丛中蜜蜂已经落在鼻尖儿的阿彻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
傅萦望着傅敏初,心内百转千回。
其实,这会儿若是利用傅敏初,她倒是可以探一探敌人的底,看看她的生活是否真有她分析的那么危机,且看看是否真的存在那个蛰伏暗中想害死她的人。
但是她最终仍旧是没有那样做。
不论傅敏初对她的好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存有真情的。
“五哥,我摔倒后撞到头,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包括遗书上的内容。”
傅敏初闻言一愣,随即只是略微笑笑,也不再去追问傅萦,转而与她说起别的。
花丛里的阿彻默默地咽下一口血。
看来他炒菜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
阿彻是顶着红肿的鼻子去悦来客栈回话的。
萧错穿着雪白的绫袄和长裤斜歪在临窗铺了凉席的榻上,瞧见阿彻那副尊荣,刚吃进去的酸梅汤喷了。
阿彻生的五官端正,性子又严肃,如此不苟言笑的人偏顶着个红肿的大鼻头,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阿圆早已经蹲到一边儿抱着肚子闷笑了。
萧错关切道:“快坐下吧,这几日炒菜多了上火,竟在鼻子上鼓出包来了?”
“回主子,没有。”
感受到这世界满满恶意的阿彻脸更黑了,忍着疼将今日潜伏花丛听见的对话回了萧错。
萧错端起精致的青花白瓷小碗啜了一口酸梅汤,沉思片刻才道:“依着你看,七小姐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并瞧不见她神色,因为她与五少爷转过假山时就是面对着我的方向,我趴在草丛里并不敢动作,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你可真是!”
阿圆笑的快尿崩,“就没见你这样笨的人!”
炒菜炒酸胳膊,探听蛰了鼻子,阿彻这会儿恨不能摔桌不干了:“一定是我的八字与傅家不对。”
萧错想了想便道:“七小姐是正经女儿,我又不好翻墙夜探折辱了她,是以只能再委屈你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