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三太太原要来问安的,因突然来了这些个东西,就吩咐婢子先来与老太太说一声。”
赵家将二十箱的东西直接抬东跨院去了?
老太太蹭的站起身:“说没说是什么东西?”
小丫头子摇头,退了下去。
她才下丹墀,正碰上来请安的二婶、傅芸和赵流芳。
行了礼,小丫头飞快的跑了。
二婶进屋来行了礼,就说起了那些礼:“……说是赵家的当家命人送来的礼,前些日子冒撞了开罪了大嫂与七丫头他们,特别来赔罪的。
我瞧着那些东西不少,都够嫁个闺女用了。
咱们七姑娘当时与她海表哥成婚之时不也就这么点儿东西么。”
老太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件件的都是什么事!
连番打击之下,老太太眼睛一翻昏死过去,身子失去力气,顺着圈椅仰躺着滑坐在地上。
“娘!”
“祖母这是怎么了,快请大夫啊!”
二婶与傅芸连忙掐人中按虎口的忙活,上院里慌乱了起来。
在忙乱之中,没人看得到傅芸唇角的冷笑。
老太太病倒,原本还与之怄气的老太爷第一时间赶回了内宅。
询问过二婶事情经过,二婶也只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
老太爷并非糊涂人,大约听了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说到底还是被长房给气的!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妻,老太爷抬起粗糙的手挥退了众人,墩身在床畔脚踏,额头抵在老太太的手背:“你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
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年轻时多少俊俏的女孩子我没见过,我哪里做过什么背叛你的事?当年我既答应了你要一辈子对你一个好,就绝不会食言而肥,若非你昨日无理取闹将我气的紧了,我又哪能故意气你……你别恼了,好生的养好身子,健健康康的不比什么都强?至于其他的,有我在,定不会叫你吃了亏。”
老太爷平日沉默寡言,天塌下来也不耽误他雕他的那些木头。
就算当日出了那样的大事,儿子孙子都快死绝了,他都如同泰山崩于前岿然不动。
这会子却拉着老妻的手说了这许多。
在床畔又看了老太太一会,老太爷起身去了东跨院。
待人出了门,老太太才睁开眼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转回身抱着枕头闷声哭了起来。
东跨院里,三婶带着柳妈妈和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正帮衬着宋氏打理方才赵家抬来的东西,对着簿子一样一样的清算入库。
眼看着那些新式样的布匹料子,头面首饰,字画花瓶等物一样样的送入东跨院的库房,三婶觉得心里的痒就算能将手伸进去使劲抓挠都无法解除。
那些东西,早晚都要是她的敏哥儿的!
“大夫人,三太太,老太爷来了。”
瑞月在门前瞧见老太爷背着手进门,忙往里头去回话。
这还是多年来老太爷第一次进长房的门。
宋氏其实已经得知老太太昏倒的消息,只做不知道罢了,如今老太爷到了只得暂且放下账簿,与三太太、傅薏、傅萦一同到了院子里。
“爹,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