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笑童知道她的意思,连忙笑道:“没有没有,哥哥服气得很。”
可瞧他脸色,跃跃欲试,不服气的恐怕是他自己。
白寂偊眼珠转了几转,冷不防脚下一错,身子晃动几下,已经闪到万笑童身旁,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白寂偊在背上拍了一掌。
万笑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怪叫一声便扑向白寂偊。
两人竟就在一条小道上交起手来。
万笑童性情比兄长沉稳,武技的招数在大开大阖之间凛然带风,但过了几招,白寂偊就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光有招数,没有内功。
过得十来招,白寂偊轻轻松松用昨天刚看了一遍的“大擒拿手”
中的一招绊了他个大跟头,摔进路旁草地里,万笑童唉哟一声,不住呼痛。
白寂偊站在路边,见他爬起身满面通红,不由笑吟吟道:“你怎么不运内力挡?我若使了力,你非得飞到天上去。”
万笑童拍拍泥土,嘟哝道:“咱们又不是欧冶家,哪有这么多内功心法可以去练啊?”
白寂偊大奇:“万家没有内功心法么?”
万笑童对她白了一眼,突然醒悟此举对眼前人太不尊敬,有些惶恐,非常难得地轻声道:“咱们家只有阳之极光的内功心法,我体质不符合。”
他闷闷地叹口气,“还好可以学木行秘术,要不然……”
白寂偊有些糊涂,学习秘术要看各人的法脉属性这她是知道的,怎么学内功也是如此?光脑滚滚里保存的那套《明心诀》貌似没有这一说。
她心里打着主意,一路无话,回到苦乐斋。
碧萝迎上来道:“小离少媛,小虎少媛在三楼等您,说是一起吃早饭,您还是吃面条?”
白寂偊点头:“送楼上来吧,我们在那吃。”
上了三楼,万篪像只小猫蜷在小客厅的黄花梨木椅里,兀自打着哈欠。
白寂偊和她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冲向澡间。
洗了澡,浑身清凉,一碗微温的面条摆到了桌上。
一旁万篪已经在喝着红豆小米粥,拈了凉菜在嘴里嚼,见她出来,摇头道:“大热的天,这碗面下去,不又要洗澡?”
白寂偊擦着头发笑道:“慢慢的吃,不怎么热。
你来有事?”
“嗯。
爷爷说你也要上族学。”
万篪吃东西的样子倒很是斯文。
白寂偊一愣,没想到老爷子这么急,但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于是摇头道:“我不打算去。”
“哈?为什么?我们万家的族学实际上教的是太学课程,你不是想去考永安太学么?”
万篪早听白寂偊说起过,所以才有此一问,“那个鬼太学要考的范围广,难度很高。”
白寂偊端起碗,先喝了口汤,味道虽清淡但很是鲜美,她满足地咂咂嘴:“我知道。
住在永安太学行馆时,我问过小央——她是行馆的女侍,对考试的内容要求很清楚。
所以我仔细想了想,以我的记忆力,一年之内,文考军略考的内容,只要看了书就没问题。
至于武技,我想也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