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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的回到屋里,叶茉重重的躺倒在软塌上,望着窗外的那片茂密竹林怔怔出神。
最近这是怎么了,全是些不顺心的事。
头边的凳子上放了封信,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呈叶茉亲启。
字迹并不十分熟悉,只隐隐觉得眼熟。
她记得寻梦说了,是一个豫家下人模样的人送来的,她猜想应该是豫央吧。
只是,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累得瘫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
那天晚上,她去了叶甄氏的房里。
却在外室听见了慧萼的苦苦求饶声,声泪泣下,伤情满满。
她说,“那些龌龊事都是我做的,这些年也一直依仗着老爷残喘偷生。
我知你我恨三小姐,也恨极了我。
若是我这便去死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儿子?”
叶甄氏没有说话,里屋安静到了可怕的地步。
过了好一阵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闷地碰撞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吵杂,像是有人撞在了柱子上。
叶茉心中一惊,不假思索便跑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看见慧萼捂着额头跪倒在地毯上,而坐在软榻上的叶甄氏已经气到了极限。
她抖着手指着慧萼,大声斥责道,“要死就死远点,别到这时候还给我添这等低贱的恶心!”
屋子里就只有她二人,此时都像是没注意到突然跑进来的叶茉。
慧萼额头上鲜血淋漓,如同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继续不断冲叶甄氏重重地磕头,还一边哭着一边哀戚求道,“
74、74...
大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那时并不是张少爷带着三小姐私奔的……是奴婢……是奴婢作梗让您没能和张少爷见着面……才酿成后来的那出悲剧啊……”
慧萼的情绪很激动,一边哭着一边求着饶。
叶茉却仍自她的措辞中组建出了一段完整的过往之事。
有血有泪,有怨有悔,伤透几人心。
那时,甄家大小姐甄斐与同城的一位张姓公子相恋,因少女羞怯,便时常携了自己最要好的三妹妹甄俶一道与张公子游湖玩耍。
二人情投意合,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孰料甄俶日久生情,对风度翩翩的张公子暗许了芳心。
叶霍那时尚未娶妻,偏又钟情于甄俶,遂前去提了亲。
无奈甄俶心有所属,闻讯更是日日以泪洗面,伤怀悲观。
甄俶的丫环不忍小姐整日痛心,便去找了张公子,求他看在甄俶一往情深的面上,一并娶了三小姐。
谁知张公子对甄斐情有独钟,当即便严词做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