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家里的账了?”
两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瞪着岑子吟,岑子吟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喃喃道,“就准你们出去挣钱,我就不能帮家里做点事儿了么?”
二郎支吾道,“我,我没说不准呀!”
大郎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岑子吟,岑子吟笑的尴尬,“你们快去沐浴啦!”
捂着鼻子道,“臭死了!”
两人被打发去洗澡,岑子吟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埋怨,那个常教头还真是嘴巴严实呀,不是说心理学家分析的,你告诉别人一件事,提点别人不要说,那个人十有八九是要说出去的,反而你不提醒别人别说,有七八层的可能那个人转身就把这事儿忘记了么?瞧大郎和二郎的模样,合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失忆’的事吧?
候着大郎二郎沐浴完毕,三人同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听二郎眉飞色舞的说着下午那场比赛的事,岑子吟才知道今儿个大郎和二郎的事儿算是完成了,这时候已经是农历的六月初八,她来到这个家已经三十三天了。
大郎和二郎顺利的挣到了那匹绢,而她也得以获得来到这儿的第一笔财富,可以开始规划下一步的人生了。
“二郎!
别说了!”
大郎突然低喝道。
二郎被吓了一跳,大郎沉着脸道,“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食不言寝不语!”
大郎是性子是极好的,不知道是遗传自他的母亲还是父亲,从来不发火,今天竟然在饭桌上莫名其妙的吼二郎,不光二郎莫名其妙,岑子吟也十分的诧异,一直知道这孩子心思重,不知道是什么激怒了他?
二郎也是被大郎的火气吓到了,摸摸鼻子似乎想争辩,又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埋下头吃饭,不时拿眼神瞥大郎,大郎则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两下将碗里的饭扒进嘴里,随便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便将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走了出去。
二郎见状也把碗筷一推,跟了上去,岑子吟也没了心思吃饭,半大个小子吃穷老子,平日里这两个家伙都要吃三四碗的,今儿个就吃了一碗便下了饭桌,估摸着两人呆会儿会饿,便先出门吩咐喜儿把饭菜端到厨房去温着,等会儿方大娘回来了继续吃,又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踱步到两人的房间门口。
大郎正在屋内叹息,“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咱们家里缺的东西可不少,这么点儿钱怎么够?日后又该如何?难道真的要随大姑母去苏州么?”
二郎道,“总是会有办法的。”
大郎恼道,“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二郎一愣,大郎低语,“我们答应过三娘一定要争气的,也许去苏州是一条出路……”
二郎打断大郎的话埋怨的道,“要去你去,娘一个人在家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