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辰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做了个几个奇怪的手势,那女人便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赶紧让他们进去。
女人对他们的到来毕恭毕敬。
安冉根据林弈辰的手势表达,已经知道了她原来是个聋哑人,刚要比划一些动作表示致意,林弈辰却挥了挥手,那人立即识眼力的下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冉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竟是大的出奇的。
明明是装修华丽,却大的只让她觉得荒凉与苍芜。
林弈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眉睫微垂的翻着刚拿到的杂志,仿佛对面的她,只是个不切合实际的影子。
安冉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才饱满的勇气,突然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在她觉得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的时候,林弈辰突然悠悠开口,声音沉静的让她无所适从,“要说什么?”
安冉愣了一下,想自己到这儿来无非是要说明自己的立场,便将这几天思考百遍的话说了出来,“有些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是说了谎。
那次骗你说我妈妈生病,其实是与杜子皓去了云台山。
杜子皓和我去云台同游。
我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分手的话说出口。
我总是负了杜子皓,不能对他太无情。”
“如果我直言直语和你说,怕又会出现上次机场那样的情况。
如果闹得大家不欢,还不如就这样隐瞒下去。
我不是有意说谎地。”
安冉再一次申明,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弈辰的脸,他却依然面无表情,目光沉静的盯着手里的杂志。
冷漠的让她只觉得害怕,安冉咽了口唾沫。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都是我心里话。”
最后那句,简直是有些无奈了。
过了良久,林弈辰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安冉,你觉得,如果量化的话,你刚才那些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冉紧紧咬着嘴唇。
“什么意思?”
“在你与杜先生休假地时候,雅高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而执行此事地,正是你那个男朋友杜先生。
安冉,你让我如何考量你与杜先生的关系,又如何定性咱们之间的作为?”
他的语气轻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安冉冷到骨髓里。
“而后你又隐瞒我,我一心一意待你。
甚至拿了卡让你去看望你重病的母亲,可是你呢?携杜先生云台仙游,我在这儿因为你的好男朋友如坐针毡,而你却逍遥快活,安冉,你……”
话说到这份上,安冉的心却出奇的冷静下来,她想过他的误会可能很难去除,可是终没想到,他竟然将她地谎言与雅高的失利联系在一起。
并且看似合理的推断出了那个让她伤神绝望的答案,“你竟然这样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