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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惊动司机,我打了个车,直接奔向与季南安约好的地方。
我是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但是一报上路名,司机随即用很异样的眼睛看我。
我还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之后才明白那目光含义,大概就是说,你穿的和个普通大学生似的,怎么还能来景度。
景度,本市高档会所,富人们的娱乐中心。
进门报上季南安的名字,侍者就把我领到他所在的包间。
推开门,便看到他长身立在窗户一侧,背后是这个城市繁华流离的夜景,光怪的光线在他面庞交错,平白的,生出几分冷漠和疏离。
我和他自相识以来,一向都是直入话题重心,这次也不例外。
季南安抱肩看我,“有什么事情?”
“旧账,我要一个答案。”
他似乎是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件事情,看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宁蔚,我还是四个字,我不知道。”
“我也是三个字,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办?去编一个你可以相信的理由来?”
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我,“你希望的不过是我主动包揽下那些事情,承认所有事儿都是我一手安排我捣的鬼。
可是宁蔚,你强人所难。
我季南安没做的事情,没道理承认。”
“你不承认也可以,但你起码应该告诉我,向姗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回看过去,“是,在向姗说完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过了不久,事情真相就开始大白,而且据别人说,你当晚还辞退了一个保姆。
种种事情连在一起,季南安,你怎么能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
他脸色忽暗,窗外的霓虹光色斜斜的映过来,如同刀子一般,将他冷峻的面容分割的可怕的清楚。
我清晰的看到了他蹙紧的眉头。
他握着精美茶盏的手倏然用力,手指那一分分骨节附着于晶莹的瓷壁上,白的清晰。
良久,低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我只觉得这包间里的空气一分分压抑,所以就连他的声音,也连带着悲伤和无力,“宁蔚,你想的不错。
是有人要害你,但不是我。”
“我下面的话只说一遍,信不信在你。”
“我妈妈确实是自杀的,这点我从没有怀疑。
因为,我有她的遗书。
而在此之前,她也曾给我说过类似要追随养父走之类的话,我一直以为那是悲伤所致的言辞,便没放在心上。”
他看向窗外,目光却似乎充满了迷茫廖远,“没想到,她真的付诸实践。”
“你知道我为什么辞退那个保姆么?你猜的没错,就是她报的案,但是,不是我指使的。
我怀疑,指使她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