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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战场上形势大好,“那您为什么生气呢?”
他终于忿忿地告诉我:“还不是琰亲王写信的那个语气,我想给他回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又怕影响到他的情绪,从而影响到作战。”
原来如此!
只是琰亲王也未免太急切了一点,给侄儿当了近两年臣子,已经忍受到极限了吗?
这人啊,都是不可貌相地,琰亲王看起来多清高洒脱的人,想不到内里竟然如此利欲熏心。
我甚至怀疑他超龄未婚都是为了让先帝对他失去防备,好向他“托孤”
,让他执掌大权。
我也曾经因为这一点而排除了他篡位地嫌疑,在当时的我看来,一个人连家庭和子女都没有,夺来天下何用?真当孤家寡人啊。
我却忘了,琰亲王不要家庭和子女可能另有深意:比如现在,他出走到西部去建立自己的王国,就免去了家庭的牵累,一个人走,等于全家都走了,皇上连个人质都押不到----落花公主什么也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劝导着:“琰亲王越是挑衅,皇上越是要镇定,不然,就正中他下怀了。”
皇上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激怒我?”
我点了点头道:“皇上仔细回忆一下你亲政后的表现,是不是脾气变得特别暴烈,身边的人动辄得咎?朝堂上群臣惶惑不安,下朝后随从们战战兢兢,再发展下去,皇上都要成暴君了。”
皇上还有点不以为然:“有这么严重吗?”
“有没有都不是靠我说的,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吧,皇上自己算一算,自你亲政后,杀了多少人,贬了多少人了?”
“杀了十三个,但那十三个都是民愤极大的贪官和他们地头号帮凶。
这些败类仗着朝中有人撑腰无所顾忌,琰亲王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压着案子不办,甚至瞒着我。”
我冷笑:“这十三个家伙依仗地那个朝中大人物,不会就是他吧?”
这一点连皇上也很疑惑:“琰亲王在我眼里,一直都很洒脱,不像那种贪财之人。”
我摇头道:“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附和你的话,但现在我地看法变了。
如果他一直野心勃勃想取代你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积聚大量的财富,谋反是需要有财力支撑的。
他自己要扮清高,就必须有人暗地里替他敛财,所以他不是拖着不办,而是这些人本就是他的喽罗。”
皇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这些人明明罪恶累累,铁证如山,可从他们家里根本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原来财产早就转移了。”
“西京。”
“西京?想不到,父皇修缮了十几年的陪都,倒做了琰亲王的老巢。”
“陪都的修建是他主持的吗?”
“就是他!
现在想来,父皇早年也是防着他的,所以把他发配到西部修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