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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呀?”
有昼夜看门的小厮,我低声道:“还不快开门?小少爷突然高烧,若误了诊治,你们有几个脑袋?”
里头赶忙开门来,我急匆匆地提着灯笼往前走。
下人们都睡了,这更好,免得闹出很大的动静。
我轻轻敲着门,道:“小喜,小喜!”
自榴喜许给大爷之后,便是小喜睡在老太太外间,好随时伺候老太太。
小喜这样的大丫头睡觉都很轻,我稍稍唤唤,她便起来了:“是二奶奶么?有什么事?”
我慌忙进去,道:“小少爷发烧,病得很厉害。
我过来禀报老太太,看要不要请程大夫。”
“是,二奶奶。”
听说是长白生病,小喜不敢耽搁,忙进里屋去,轻声唤老太太。
我在外间等着,惴惴不安。
“什么……长白病了?”
老太太喊着,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去请柳大夫了吗?”
我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珠:“娘,二爷已经去请柳大夫。
儿媳过来问问,可要去请程大夫。
上次,也是程大夫医术高超,医好了长白。”
“请了大夫就好。”
老太太松了口气,忽地又拔高声音,“请了大夫你还过来,可、可是我的长白……”
“娘,长白还好,就是在哭。
娘,娘,娘……”
连唤了三声老太太,老太太总算觉得有异,道:“小喜,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热汤,盛一碗给二奶奶喝,去去寒气。
大晚上的跑过来,别小孩病了,大人也病倒了。”
小喜应声,出去了。
我见小喜走远,走过去,关上门,跪倒在老太太跟前,沉声讲述将军府的事情:“那将军府的世子实在欺人太甚,平日表现得好好的,与二爷兄弟一般。
这会儿府里出事,便全部嫁祸到二爷身上去。
二爷原也不愿意。
可是,将军府家上下竟围着二爷,不许二爷回来。
儿媳在府里等到丑时,才见二爷带那私奔的一对过来。
儿媳听得,不敢有丝毫隐瞒,忙过来禀报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