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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说:“那不就得了,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等你什么时候能当笑话讲出来了,我再问。”
非浅觉得他的眼里铺满真诚溢着温暖,那样清澈那样和煦。
她的心也随着纯净无邪,抛开一切杂念歪着头从眸子里透着笑意。
他似是有些恼,教她们随便化个妆,化得这么仔细干嘛,这要是再化下去可怎么得了。
伸手抱住她像个孩子一般,“一会不要乱跑,我的朋友都是属狼的。”
她问:“那你是属什么的。”
他直起身捧住她的脸,狡猾的说:“我属狈。”
非浅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他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正好。
路上她在心里问过自己千百次,到底要不要去,到底要不要,要不要。
不断的问,不断的答,要,和不要。
无法给自己一个清晰的答案,非浅觉得心思被剥离成一层一层,剥到了中间却是个空。
也很想冲动一把问问仲微的意见,但是被心里生出的小虫啃噬,如果他说不要呢,那么她还去不去。
不去必定是后悔,若不亲眼看见如何能将拖了多年的无尾线打上完整的结。
去呢,也是会后悔吧,如同纵身一跃之后,难得不是粉身碎骨。
这样挣扎了一路,下车时她问自己该先迈哪只脚,无端烦乱中仲微伸了手过来,她抬眸望了望,他眼里流露着从未有过的疼惜之色,是看错了吗,再看下去他的目光就只剩下绅士从容了。
像是救命草,她抓住他的手,借着他传来的温热让自己勇敢。
他也稍稍用力握了下,然后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们一路走进去很多人在打望,好像主角是他们一样。
那时候她还不晓得,这样的出场是他在故意招摇,也没想到他这个招摇的举动会给未来带来那么大的波动。
她早就猜到这场婚礼必定不凡,这样一看果然是盛大的,单是伴郎就出众得满堂生辉,一个周仲微,一个林敬仁,还有,魏来。
魏来看着她,一时语塞,语重心长的问:“非浅,你跑哪去了。”
她恍然回到了很久以前,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她把快要结束的合成反应忘在那里就回寝室睡觉了,差点闯了大祸。
后来,魏来无奈的问她,你跑哪去了。
她怔怔看着魏来,他和那时候没什么不同,隔了那么多年却不见老,倒是愈加意气风发了。
于是隐隐笑出,避而不答,歪了下头说:“魏老板你好像变年轻了。”
魏来看着她有些揪心,想说,清修找了你那么久,怎么才回来。
这种话在这个场合是万万不能讲的,也许以后都没机会讲了。
只能像以前一样拍着她的头顶温温的说:“回来就好。”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间仲微就大声叫了她的名字。
魏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仲微,说:“去吧。”
仲微正在和敬仁说话,叫她过来打招呼的。
她还是觉得叫林敬仁不够礼貌,只说,“林总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