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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芜跑到机场把亚光的病例交给我,郑重嘱咐我说,到了那里先联系这个人把近况交代清楚包括亚光的感觉面色和服药的情况,一旦出事就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附近最好的医院去,会有专家过去的。
我听得胆战心惊。
她抱抱我说,是最坏的打算,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说,万一他不在那里怎么办。
她说,你们俩的默契我是有信心的。
快要走进去的时候,鸣远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不管怎样年三十一定要回来陪我过。
我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觉得这个人我已经满满的爱到再多一滴就溢出来的程度。
牵了他的手打勾,踮脚轻吻了他的侧脸。
这个举动恐怕又要被子芜念叨了。
上次坐这班飞机是去找少迟的,真是多彩的人生啊。
我现在在亚光的外婆家。
真幸好,他在。
刚才出了机场又是梓临来接我,看着他的车就很想笑,生日时和鸣远密谋了半天也没能得手。
我跟他说不能耽误必须今晚就去,他点点头。
一路上我把情况都跟他讲了,他问我说,亚光怎么不待在美国治病。
我说他是回来等骨髓的,可能一个地域的稳妥些。
梓临沉思了许久没讲话,我知道他难过,他跟亚光的感情很深,他以前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亚光,带着我们俩满大街的跑。
幸好鸣远的地址写的很详细,如果是我一个人跑来一定只能挨家挨户的去敲门。
站在门外我犹豫了许久,梓临握着我的手安慰我,他上前敲的门。
亚光披着大衣来给我们开门,照面的瞬间我突然很想流泪,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悬着的心降下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拉住他的胳膊不说话。
他说你生气了啊。
我说我都气死了。
他笑,居然还能笑。
和梓临一起吃了他外婆做的粥,真是好喝,香软滑润,从头到脚都暖和了起来,又吃了肉粽,好吃得我们俩互瞪眼睛。
梓临说要是咱奶奶也能包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我肯定也跑回去了。
我踩他脚,以为谁都跟他似的就知道吃啊,人家亚光那是孝顺。
三十岁的人,让我说他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