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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春挨着白赋暄坐下的时候丝毫没有边界感,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矮桌和沙发之间的距离小,就这样大剌剌地敞着腿,任由自己的膝盖紧紧靠着白赋暄的。
白赋暄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闭眼默默承受,在心底暗骂,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拿把刀,把这个姓霍的砍掉一截,看他以后还敢不老实。
纵使心底想得再多血腥残暴,骨子里却还是有一股打工人的卑微感和面对领导时与生俱来的“奴性”
。
他努力无视对面投过来的两道钢筋一般,简直要直直将他扎穿的目光,转头去看霍凛春:“霍工,要喝点什么吗?”
霍凛春把臂弯里的毛呢大衣叠好放在一边,闻言沉思片刻:“有菜单吗?”
桌上的那份菜单只是整个“白日梦”
酒吧的初级菜品,真正能被成为极品的菜单,只有老客、熟客、回头客才懂。
霍凛春不懂,从白赋暄手上接过菜单翻了翻,入眼的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威士忌、甜米酒,诸如此类。
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皱了皱眉,重新把菜单放了回去:“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白赋暄正想偷懒,刚要摇头说没有,却被人横插一脚。
“还有。”
原本站在吧台后的酒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桌边,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了一份隐藏菜单,递到了霍凛春手上,“先生请看。”
霍凛春接了菜单,看着上面那一排花里胡哨的名字。
他翘着二郎腿,把那张薄薄的纸放在膝上,背靠进柔软的沙发里,挑选的时候抬手托了下巴,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唇。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赋暄的目光穿过空气,狠狠地劈在酒保身上。
姜柯源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移了移,忍不住低头,在手机上给简承言发消息,明目张胆地在暗地里吃瓜。
口袋里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下,简承言伸手去摸,余光瞟到姜柯源脸上的表情,精彩地仿佛看了一出大戏。
“怎么了?”
简承言想逗逗他。
“看手机。”
姜柯源急得恨不得把手机抢过来替对方解锁,然后再把消息贴在他眼前给他看。
“我就要这个OldFashioned吧。”
霍凛春点着菜单,抬头去看身边的酒保。
酒保被白赋暄的眼刀杀得遍体鳞伤,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啊?”
了一声。
简承言打开手机,低头去看姜柯源给他发的消息。
对方一连发了三条:——你不觉得他俩之间有点不简单吗?
——我感觉霍凛春好像对白赋暄有意思。
——我突然有点激动是怎么一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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