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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会偶尔做出一两件傻事来的。
和李略谈恋爱,就是一件再傻不过的事情,我简直可谓自寻烦恼。
但是,我曾那样开心过。
忘记李略,怎么可能呢?我永志不忘。”
姚继宗叫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天天为他消得人憔悴?失个恋而已,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凄惶惶一辈子好不好?”
“我十岁那年,学骑自行车。
不小心摔一跤,膝盖叩在一堆碎玻璃上,深可见骨,当时痛彻心扉。”
阮若弱突然岔开话题说起童年往事来。
“伤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才渐渐痊愈,但留下一块伤疤,至今为止,用手去按它时还会隐隐作痛。
所有的伤痕都终会有痊愈的一天,但有些会留下隐痛。
李略,他会成为我心头的这样一处伤疤。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即使这记得会令我疼痛。
失恋当然不是世界末日,只是,目前我无论如何振作不起来。”
阮若弱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是一个刚刚剜开的鲜血淋漓的伤口,请给我一点时间,让它慢慢愈合。”
看着她那样西子捧心般的心痛状,姚继宗忍不住又安慰她。
“也许你不用太伤心,没准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想一想,又乐观地道,“也许山重水复疑无路,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阮若弱看着他苦笑,“承你吉言吧。
看是否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两人正说着话,阮若凤进来了,看着姚继宗在场,马上笑道:“哟,姚二少,你又来看我三妹妹了。”
姚继宗忙起身打招呼,“二小姐,坐坐坐。”
“这是我家,怎么劳烦你请我坐了呢。”
阮若凤取笑他,“竟是反客为主了。”
姚继宗一怔,又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不拘你家我家,都一样都一样。”
阮若凤越发笑起来,“既是这么熟,都不拘你家我家了,就赶紧把我三妹妹娶过门好了。
何苦让你再这样天天跑,我家门槛都快要让你踏平了。”
这误会,阮若弱忙澄清道:“二姐姐,你别乱说话,我跟姚公子只是朋友。”
“对对对,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阮若凤狐疑地眼光把他们打量一番,“只是朋友?那三妹妹你天天长吁短叹的,又是所为何人?”
这一时半会如何解释得清楚,何况也不能跟她说清楚。
阮若弱刚刚展颜片刻,此时又被她触动了伤心事,低下头不想说话了。
姚继宗忙转移话题,“二小姐,你今儿穿着这身红衣裳,映着外头白雪皑皑,好似红梅吐艳。
漂亮,太漂亮了。”
“是嘛!”
阮若凤被他一吹捧高兴了,把身上其实很整齐的衣裳再抻一抻,又道:“我最喜欢穿红色衣裳了,其次是紫色。
你说,我是穿红色更好看还是紫色更好看?”
姚继宗不假思索地便道:“都好都好,不过我个人认为,你瘦一点会更好看。”
阮若凤的丹凤眼一下子就瞪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