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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挡我面前信不信我给你撕了?”
彭媛媛到了涂色部分,稍一出神就是画鬼符,正愁着如何下手才好,偏生谢竟南不怕死一个劲儿的往他眼跟前凑。
还真唬住了谢竟南,察言观色倒是个老手,发觉脾气不对立马收了招,可不敢再瞎蹦跶。
肖玉词也算聪明,废了几次外纸终于磕磕巴巴粘好了,虽面上是皱了些皮,但是不细看看不出来,也算正儿八经自己做出来的。
上色部分就轻松得多,他学过画画,自己粘的白兔本就不用过多染色,稍许加点粉嫩点个眼睛就已经成型了,只等着晒干就行。
谢竟南看过一眼忍不住夸赞,“牛逼啊!
点了色就是不一样,像真的。”
“那是人家肖老师画画好,换你就是灾难。”
彭媛媛吐槽,手里画笔杆正到眼睛部分,刚点了一点黑,又揉了揉手腕,说道:“没法入眼那种。”
谢竟南抱着老虎灯上下查看,“也还行啊,没那么不入眼。”
彭媛媛忍不住给他一白眼。
“怎么样?好看吧?”
肖玉词迫不及待给曹雁禾看,脸上雀跃心情呼之欲出,等着他的夸赞,等着他的肯定。
“好看,非常好看。”
肖玉词喜欢听他夸自己,像是小孩领了奖状回家父母都摸着他的头说真棒,但是他对曹雁禾不是哥哥情,他知道,像是崇拜,像是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像喜欢霍思煜?又有所不同,倒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彭媛媛画好灯,置放一旁,猛地想起买的水果,明明是专门买来招待人的,结果忙了半天忘了这茬,总结半天,将这个罪魁祸首归于谢竟南。
谢竟南无故背锅。
前期肖玉词无用武之地,糊个纸都能花上一两个小时,到了后期终于得以展示才能,于是谢竟南上色失败了一次,又哭喊着向肖玉词求助。
彭媛媛翻他一记白眼,“没出息,合着你的灯是一点没也动手,白嫖了一个?”
“什么白嫖?我也自己动手了的好不好。”
“动什么手?我看你就是动嘴皮子厉害点。”
肖玉词坐在一边笑得肩膀直颤,眼神往上一瞟,正巧与曹雁禾撞上,两人会意一笑,心知肚明。
曹雁禾眉目偏锋,远看凶狠,近看冷峻,眼睛又是瑞风眼,眼尾下扬,多了些柔和之处,眼底流转星波,一圈又一圈将肖玉词的心牢牢勾住。
在不确定是喜欢还是冲动之前,他坚守自己的内心,不越逾一分感情,男人相恋本就困难重重,挡在前面的不是高山而是世俗是人性考验,如果不是真心没必要拖人下水,这玩意就像沼泽,一旦触碰,就会越陷越深。
戳着脊梁骨被骂的感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