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除夕夜这一晚,拓跋真以南郑名义,邀请贺兰部落一起,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流水宴席,欢迎大家带着家眷一起参加,另外家家户户都送了一份煮好的羊羔。
宴席上,美女美酒络绎不绝,既有柔美的莺歌燕舞,也有阳刚之极的摔跤,最为精彩的是胡旋舞。
八名舞姬随着欢快的节拍,在各自的鼓上旋转蹬踏,步伐一致,身材妖娆,分外好看,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将气氛引上最高点。
拓跋真坐在主座,一本正经的跟着贺祥探讨哪个女人更媚人。
朱苏身体刚痊愈,来的比较晚。
婉拒拓跋真要他上座的要求,主动坐在下位,安静看着演出,一群侍卫殷勤的围着他。
贺祥本想过来陪他的,却被拓跋真叫了过去,难得臭气相投跟他聊了起来。
平心而论,单纯聊这种有色话题,拓跋真还是可以的,见多识广,不比贺祥少。
贺祥这才发现知己竟是南郑王。
他屡屡惊叹,看不出南郑王岁数不大,某些方面居然比他还精通。
孰不知,拓跋真是把上辈子的经验都拿出来说了。
大过年的,他实在不想朱苏跟贺祥凑在一起,但也实在找不出理由不让他们混在一起,只得出此下策。
正当宴会最高潮时,一个娇艳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到了朱苏身后,将手搭在朱苏身上,笑的是明艳动人,朱苏默许着她的动作。
周边的侍卫惊讶的看着,没想到统领居然还有一个如此风情万种的相好,立马起哄,问统领几时请他们喝酒。
女人脸红了,把头埋在朱苏肩颈里,吃吃的笑。
拓跋真差点又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他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拓跋艳。
这么久没见,他差点把这个女人忘了。
贺祥也酸溜溜的,说话都心不在焉,一个劲朝那边瞟。
朱苏受伤这么久,今天才见她出现,朱苏却依旧纵容着她,到底两人什么关系?他这个天天跑上跑下、大献殷勤的家伙,却难得朱苏一个笑脸。
随着那边起哄声越来越响,拓跋真的情绪崩不住了。
他重重放下杯子,突乎其来的顿声,全场当即安静下来。
大家错愕的盯着王。
拓跋真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脸上挂着还算和煦的笑容:“那个,孤记得朱统领岁数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孤的禁军统领哪能不成家?成了家才能立业。
这段时间无事,孤正好给你们二人证婚。
看看挑哪个日子成亲好....”
原来是这等好事,王要给统领证婚。
下面跟了开了锅的水似的,马上又沸腾起来。
只有朱苏诧异的望着上座的王。
拓跋真就是不看他,转头跟拓跋盛讨论成亲事宜。
拓跋盛刚成亲没多久,新娘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唤名云那,长的娇小可人。
谈论婚事他正好有经验,说起来头头是道,云那也在一旁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