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棋子一颗一颗落入棋盒!
二花去拜别,崖壁半空,飞身而入就拜。
端庄枯坐宁九韶,只微微睁眼,不等多言,只说:“你自去就是了……”
这小小山头,宁九韶即便身在洞中,只要她想,哪有什么声音能不入耳?
“弟子几年就归……还望师父保重!”
二花兴许想听几句师长之语。
只奈何宁九韶没有那些话语:“你自去过你的日子,归与不归都可,昔日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过于挂怀,你我师徒情分本也牵强,更不必多念……自去就是。”
二花无言,唯有再拜,抬头看一眼这位心性淡薄的师尊,慢慢退出山洞。
二花一走,一个白影就出现在洞内,埋怨一语:“十一岁的小姑娘,正是要人宠爱之时,师父何必如此无情?”
“我所言,皆是事实,我本也不愿收她们为徒,是你让她们跪拜言师,我也不必他们报什么救命之恩,各自有命各自去就是了……”
宁九韶边说边起,往石桌而去,像是习惯了,但凡祝平安来了,便该去倒一杯茶水。
祝平安深吸一口气,也是苦恼,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本不是这般心性凉薄之人。
若是真这般心性凉薄,祝平安自己又岂能在她身边十几载?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宁九韶又何必时时听着山头院子里的各般动静,谁说了什么,谁做了什么,宁九韶皆是一清二楚。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祝平安每每来看她的时候,岂能感受不到她面容上的那些不易察觉的微笑?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宁九韶习惯性递过来的这般茶又算什么?哪里有师父给徒弟倒茶的道理?
更不用说这十多年来,宁九韶对祝平安的认真教诲与关心,还有那许多许多的包容……
其实只有一个原因……
师父宁九韶,不愿与任何人有太多的情感纠葛,不愿身边有任何亲近之人。
因为她的亲近之人,从来没有好下场,都得死!
哪怕是她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
也如宁九韶所愿,身边这些人,最好都各自有命各自去,不必回来了。
也许,除了祝平安吧……
祝平安也是“各自有命各自去”
为好。
但……
其实也赶过祝平安,祝平安要死要活要留!
();() 后来,似乎,也有舍不得……
似乎,全都是纠结。
既想……又不愿……既不愿……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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