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大吼:“玫瑰还在你手上!
我把自己推上绝路吗?”
龙海升环视众人,目光阴鸷。
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对视,慢慢低下了头。
俄顷,那个荷官说:“龙先生,您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龙海升气不打一处来:“你嫌我死得慢,是吧?这时候去现场,黑灯瞎火的,有人在背后放黑枪,你给我挡子弹啊?”
荷官脸一红,不敢再言语。
“都退下!”
龙海升一声怒喝。
打手和荷官都离开了。
陈三爷抬屁股也走,龙海升一把将他拉住:“你干啥去?”
“您不是说都退下吗?”
龙海升冷冷一笑:“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长乐坊,我八年前接手这个地方,花巨资,打造成津门第一赌场,现在一把火烧了,明天只剩承重墙了。”
陈三爷说:“三哥,节哀。”
“你他妈少拽文!
都是你一个人捅出来的祸!”
“牵强了吧,这事怎么也算到我头上?”
“谁放的火,你心里没数吗,不是蕉老二,就是上海黑帮!
老华爷败北,青红帮会吃这个哑巴亏?”
陈三爷想了想:“也许有人从中作梗呢,离间计?现在我们更应该团结啊!
三哥,放了玫瑰,你我同心协力,一致对外!”
龙海升微微一笑:“好啊。
不过,你得先把oo万还给我,一文不能少,明天必须给齐!
否则我杀玫瑰!”
“三哥,场子都没了,我去哪里弄钱啊?”
“那是你的事!
还有,除了这oo万,你还得再给我o万!”
“为什么?”
“长乐坊的装修费!
这把火的损失,算到你头上!”
陈三爷一阵堵心,本来四姨太答应借给他oo万,后来在长乐坊三楼脱光衣服,欲求鱼水之欢。
自己正彷徨踌躇,不知怎么办,一场大火突然烧起来。
四姨太差点丧身火海,惊魂未定,现在,自己还怎么有脸开口去跟人家提oo借款的事?
这虽然不是吃软饭,但也不太硬。
此刻,天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皮。
柳爽穿着绸子睡衣,睡眼惺忪从楼上卧室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