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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的球员显然跨过了这条线,伊恩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如果他要带其他普通客人走,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拉着人走,甚至因为打闹不停动手动脚。
这原本也没什么,他乐得见弟弟有个亲密点的朋友,但前提条件是C罗对伊恩没有别的想法。
如果他没看到那个眼神,没看到C罗虚虚包住睡着的人垂下的手掌又松开,只是贴近了手臂,那他或许也就不必这么烦恼。
一个贝克汉姆就够了。
本就不容于俗世的感情,混杂上足球、曼联、弗格森,只会给伊恩带来无穷无尽的混乱和伤害。
但好在一切还来的及,毕竟对伊恩来说,在朋友之后的每一点提升亲近都困难的堪比挑战不可能,他也绝对不会想要因为自己伤害曼联。
得想个办法好好解决这件事。
思来想去后,他选择了悄悄找到林伯平,可惜却得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要管了,顺其自然吧。”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坐于堂屋上的老人:“爷爷!”
老人只是冲他摆了摆手,手上的菩提手串却转得比平时快了许多,“就听我的,弗格森那里你也不要去了,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
他激动地忍不住上前一步:“为什么?爷爷,现在制止总好过像上一次一样闹成那样吧?”
“等今年十月过了,我就是八十二周岁的人了,这个我没算错吧?”
林伯平突然说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纵然心急如焚,良好的教养和多年历练下来的城府还是让林泽越按耐下来回答老人的问题:“是。”
菩提珠串被放在了紫檀桌上,跌落下互相碰撞的珠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八十二岁,弗格森六十三岁,你觉得我们还能陪他几年?”
林泽越怔住了。
他隐约摸到了点答案的边缘,却仍然觉得怪异:“可是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伊恩他在医院见过的最多的不就是病痛和死亡吗?”
“看到有什么用!”
桌椅在老人的一拍下发出闷闷的声响,“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他去医院像普通医生一样高强度工作?有用吗?道理都明白,可是到了他自己身上,该受不住还是受不住!”
没等林泽越张嘴说出什么来,老人一鼓作气继续反问道:“我要是不在了,还有弗格森夫妇拴着他,可要是他们也走了呢?
“或许曼联能……”
林伯平冷笑了下:“没有弗格森的曼联吗?还是陪着他长大的球员都退役的曼联?”
沉默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