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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现在身上只有三样东西,手腕处绑着的是他送的发绳,艳色的一点红深埋其中,唇间衔着的尾戒象征着这个人过去对爱的怯懦,耳垂上他故意没有取下的耳钉是他的颜色,就连那耳洞也是他亲手穿的。
雄性动物会舔毛,会本能地在伴侣身上涂满自己的气味,留下自己的痕迹,人类又能高级多少?
没有人能看着被拖回巢穴,藏在见不到阳光的黑暗中一身自己痕迹的恋人不神魂颠倒,C罗也不能,他此刻终于有些符合年纪的毛头小子做派,动作急切到有些粗野。
如果不是C罗眼疾手快,昏昏沉沉中突然被*的伊恩差点在尖叫中吞下戒指。
但即便结束使命的戒指被随意丢在了床头,他也依旧在颤抖中忍不住咬住了罪魁祸首的肩膀。
可他又舍不得,本能地随着加快的动作越咬越深,又在C罗“嘶”
的一声时,试图收嘴。
“这点小伤没事的,我皮糙肉厚,随便咬,”
C罗满不在乎地吻过伊恩的侧脸,“别咬着自己,乖。”
然后得偿夙愿的人就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淋了雨。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C罗紧张得停住,在伊恩脸上落下细密的吻。
但他没能退回去,一双胳膊揽住了他,让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缝隙消失。
“Meteracaranacachaa.”
伊恩的声音很低,但他们之间除了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外什么都没有,所以这简短的一句话清晰可闻。
C罗知道这句谚语是在说醉酒,只是不明白伊恩的用意,滴在他们接触的皮肤上的眼泪仿佛永无穷尽。
他顺着伊恩低下头贴近他的耳畔低语:“你想要喝点酒吗?那我去拿。”
环住他的胳膊没有松开,反倒圈得更紧了些,眼泪也流得更多了。
C罗拿这样的伊恩毫无办法,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叹气。
他喜欢伊恩依赖他,但不喜欢他的眼泪,只要那抹晴空般的蓝被雨淋湿,他就再也没办法执行那些被丢下地时候满脑子想着的“凶狠”
计划,只恨不得把这个人亲一百次、一千次,止住咸涩的泪水。
“笨蛋罗尼……”
伊恩的声音像半化不化的蜜糖一样,“我只是在想,我要是能再喝醉一次就好了,那样就算我说喜欢上全世界最好的笨蛋罗尼,我也能把锅都甩出去。”
C罗感觉自己像是走在路上被头等彩票砸中了,还非要跟自己回家一样,幸福得有些晕眩:“也……也不一定要喝醉了才能说的吧,那……实在不行我喝醉也可以,你悄悄说,明天我一定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