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抹抹眼泪:「阿朗原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自小就跟在沈国公世子的身边做侍卫。
后来世子即位,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因为他和世子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世子很信任他。
我和他是在元宵灯会上相识的,那时候他帮我赶走了登徒子,之后我上门答谢。
一来二去,我们便熟络起来。
没多久世子就派人上门替他说媒,我们便成了婚。
婚后约莫第二年,有一日晚上,阿朗慌里慌张地跑回来,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说,只是一直念叨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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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抓着我的手说,让我赶快逃,说完就走了,还往我的手里塞了这个。
」
妇人递上一块奇形怪状的黑铁。
沈珍接过,那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于是递出去让李彪看看。
李彪只是看了一眼,就特别激动地喊了起来:「这是大齐人的文字!
」
沈珍忽然想起萧玠曾经与她说过的猜测,她不由得握紧手里的黑铁。
说不定,他们的猜测都是真的。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来呢?后来又生了什么?」
妇人摸上自己的脸,眼中满是恨意:「后来,就在他叫我快逃的第二天,被人现溺毙于河中。
我为他收了尸,还没等我为他入殓,那天晚上,睡梦中的我就被熊熊烈火包围。
或许,那些人也没想到,我竟然能活下来。
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到处东躲西藏,生怕被人现我还活着的消息。
大夫说我没几天好活了,我想着人总要落叶归根的,便乔装打扮回到故居,谁曾想会被你们的人抓住…」
说着说着,她便呕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上,临死前还紧紧抓着沈珍的衣摆:「求你…帮我找出阿朗死去的真…」
话还没说完,她就不甘心地咽了气。
死不瞑目。
沈珍俯身合上她的双眼:「我会的。
」
最后一位自然就是柳姨娘了。
还不等问话,她便抢先开口,小心翼翼地看向沈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妾室,国公爷有什么事也不可能告诉我啊。
」
左右这也没有外人,沈珍也不再隐瞒身份:「可是我记得,当年你得宠的时候,可以时常进出书房。
」
仔细看,柳姨娘的眉眼是有几分像乔清婉。
难怪沈国公会如此宠她。
柳姨娘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是…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
她这话,便是有看见什么了。
沈珍把玩着手中的黑铁:「柳姨娘,长安最近过得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