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叩出残影,差点要把怀中的女儿甩飞的符,刘盈只能大喊,“停。”
才总算是把妇人止住,这时候自我介绍反倒没能引起什么惊奇了,有些人能识得缣的珍贵已经是极限了,更为尊贵的太子早就出认知范围了,以至于没什么区别。
“我是汉太子刘盈,我的官职大小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叫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是你最担心的那件,但别慌,我不是来问罪的。
所是什么小人物,不值得我来问。”
符倒是很平静,她曾经完全听不得所这个名字,然而在今天听到这个名字了,又感觉还好。
毕竟一匹缣怎么也得有百万钱,别说百倍千倍于自己的身价了,就算大夫所的全副家当拿出来,有一匹缣这么多吗?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没有意识到“汉太子”
指向的对象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后面丈夫解已经完全把后脑勺露了出来,深深跪地一言不,好在没有吓得失禁,失去体面。
简要的叙述了自己从《奏谳书》上看来的记录,刘盈毫不在意地将此时尚未生的事件后续展说了出来,“皇”
“帝”
都是与神明有关的概念,对于此时的平民来说,太子那就是神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也没什么特别的。
讲到解斩左趾为城旦时,刘盈走上前去,踢了踢解的头。
“喂,你此时还有机会,只要与这个亡人解除婚姻,那就没有娶亡人为妻的罪过了。”
解的身子向右边瘫倒了下来,险些压住后面的孩子,满眼泪流,却是很坚决地回应道,“不离,不离。”
刘盈直接高举双手,“说好了啊,我不是故意试探你们夫妻感情的。
不离的后果也摆在面前,这是律法。”
符泼辣的一笑,“别吓他了,我现在是官奴,也就是您的奴隶,哪来的娶亡人为妻。”
“左行五十步,那个酒楼是我的,今天空置一天,本来只打算请你吃饭的,你老公现在也可以跟上了。”
把女儿交到韩采儿的手中,符站起身,将丈夫拖了起来为他掸灰,就这样扶着腿软的解一步一步走进了酒楼,上楼很不容易,幸而解的软骨病好了一些,摔了数次还是走上了三楼的雅间,刘盈和诸女就这样坐在雅间里等待。
端起酒杯在自己的面前示意,符此时也很没有礼法地举起座位上的小瓷杯,一饮而尽,甘醴入喉,似乎是恢复了几分镇静,就这样洒脱的坐了下来。
“是这样,自然些。
我喜欢这样。”
刘盈微笑。
“太子殿下为何竟会如此关心一个卑贱的奴婢,这桌上的饮食,都比奴婢的命还值钱吧。”
符幽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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