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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图斯没明白他的意思:“嗯?”
什么为什么?
“我是说,为什么是他?”
黑发男子端详了柏图斯好一会儿,这才指着自己,声音沙哑道:
“我不才是你的家人么?”
安室透:???
柏图斯:!
!
!
原来人类世界真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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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bala……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吗。”
“是。
话说医生说会有失忆或者神经紊乱的情况,现在这种也算在后遗症范围内吧?”
柏图斯倒了杯水塞到黑发男子的手里,没有注意到对方病号服下条件反射绷紧的肌肉,“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他的态度委实有些殷切了,以至于安室透都在思考这个阴晴不定的上司是否过于渣了点。
安室透:前一秒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下一秒就被别的男人拐跑了,柏图斯是不是喜新厌旧太快了?
柏图斯:早知道失忆就能当家人,他就应该给绿川和安室一人一棒子!
(不是)
“虽然头还有些痛,但我的身体还好。”
黑发男子抿了口水,靠坐在床上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位据说路过救了他的人。
和他一样的黑发,发尾弯折出一些弧度搭在肩上,右侧稍长的发丝编成一缕小辫子别在耳后,露出阴郁的玫瑰色双眸,从面部轮廓看上去应该是拉丁血统……也许还有日耳曼血统。
当然,最令他感到熟悉的是赤眸青年周身的气场,犹如冥土之上由血液滋养的石榴,引人堕落。
是黑暗的味道。
黑发男人在有些抽痛的大脑中翻找着记忆,他觉得熟悉这份黑暗的自己应该也不是好人……?
不,他还是好人的,也许只是底线比较灵活。
可一个好人为什么会对黑色气息感到亲切?难不成他失忆之前的抖m吗?
他不会承认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面前的男人必定与他有关系!
这边的陌生男子已经完成了逻辑闭环,另一边的安室透已经要坐不住了。
这可是组织里和琴酒齐名的存在,是喜怒无常能冷兵器爆头的柏图斯!
而且怎么会有一上来就乱认亲戚的人啊?结合黑发男子手上的枪茧,安室透肯定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因此安室透暗示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你的家里人,这样你也可以尽快出院。”
出院了咱们江湖不见!
柏图斯也从最开始的兴奋中缓过劲来,十分热心地说道:“是啊,要不我陪你去事发地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回些记忆?”
现场尽管被他们仨清理干净了,但走走熟悉的路段也可以刺激记忆恢复吧?当时月黑风高的,开车的安室在黑夜里又不太显眼,这人估计也没看清安室的长相,他们基本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况且这并不是自己的家人,还是不要随便往家带了。
黑发男子思量半晌:“现场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