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想捡回来,顾昔年拉住她的手:“已经丢了就不要了。”
“水好了吗?”
顾昔年问。
程诺老实回答:“好了。”
“恩。”
顾昔年拉她进浴室:“你帮我洗吧,我累了。”
“啊......”
顾昔年挑眉看她:“你又不是没做过,怎么?不会了还是害羞了?”
程诺:“......”
盛世早年就已经搬出去单独住了,不过父母时不时还是会在周末到他的公寓看他。
他捏了一块鸡蛋塞进嘴里,被他老妈眼疾手快的用筷子敲了一下:“脸没有洗,牙没有刷,你是小孩子么?刷牙洗脸去。”
盛世揉揉被敲疼的手背,口齿不清道:“恩,好吃......我爸呢?”
“你爸钓鱼去了。”
“啊,这么早啊?不是说好等我一起吗?”
“不早了。”
盛世妈妈道:“你爸说等你一起,鱼都已经成为别人家锅里的了。”
盛世想了想耸耸肩笑道:“不去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去,吃好饭正好睡个回笼觉。”
他肯定,他那位父亲今天一定什么都钓不到。
盛世妈妈暴怒道:“还睡!
今天你给我去相亲去,多大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你妈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盛世揉了揉耳朵,跳了起来:“呀,妈,快看,菜糊了!”
趁着他妈转身的瞬间盛世逃之夭夭。
A市的一个垂钓园里。
年轻时的盛戈就是一个美男子,哪怕老了也是同龄人里佼佼者,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年龄多大,是个很有温文儒雅的美大叔。
盛戈背脊挺拔着安静坐在河边,慢慢地来垂钓的人变多了,他挑了挑眉,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高兴。
鱼浮动了动,盛戈面带喜色,等看到空空如也的鱼钩时,脸色沉了沉,尤其旁边一位垂钓爱好者取下一条肥美的鲤鱼的时,脸色变了半晌,最后摆了一张面无表情的架势唬人。
那人笑了笑:“来了这么久,一条都没钓上?”
盛戈甩了甩鱼线:“没,只不过掉上来后我又把它们都放了,呶,你手中那条就是我之前钓的?”
“假话。”
那老人大笑:“你怎么证明这条鱼是你之前钓的,我观察你半晌了,你坐在那里一直没动,也一直没钓到过鱼,怎么就说这条是你钓到过的”
没事坐着观察我,您是来钓鱼的吗?
盛戈接过那鱼,认真说道:“诺,这里,鱼的左侧,少了三片鱼鳞。”
他将刚抠下来的鱼鳞踩在脚下,然后把鱼还给了老人。
老人:“......”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两人较劲一样重新端起了架势来,一个人走了过来,在盛戈旁边坐下,起初他也没注意,一个动作时间久了,脖子开始酸疼,盛戈动了动脖子,眼角扫了一眼那人,顿时身子僵硬,瞳孔成为针形。
他冷笑一声:“我说今天怎么那么晦气,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原来今天遇到煞星,早知道出门就看下黄历了。”